精神一振,继而又皱了皱眉头,
“这么多年不见,她身上的血腥味更重了!”
“能不重么?这人血喝多了,那味儿是怎么都掩不住的!”
便如她前世里杀猪一般,明明都从头到脚洗干净了,还换了干净人衣裳,有那感应灵敏的,还是能闻出她身上的血腥味儿,有些孽障一旦沾上,除非重新投胎做人,否则那是怎么洗也洗不掉的!
说话间,武馨安与吴三氿齐齐站起了身,吴三氿将女儿反背在了身后,用宽布带子紧紧束缚住,这厢朗声对黑漆漆的密林大声喝道,
“奚红燕,即是来了,便现出身形来,这么多年不见,你倒是学会偷偷摸摸了!”
他的话音一落,密林里便传来幽幽的声音,
“你这负心人,以前同人家好的时候,都是叫人家燕燕的,如今你有妻有女了,便将燕燕抛在脑后了!”
奚红燕的声音哀怨凄婉,含着莫大的幽怨,当真似极是痴心女遇上了负心汉,连武馨安都不由自主看了吴三氿一眼,那眼神仿佛吴三氿是个负心薄幸,人人得而诛之的坏男人一般,吴三氿被她看得一脸的汗,对她喝道,
“守住心神,她这是练了魔音摄魂的法门!”
武馨安被他一声大喝立时回过了神,一脸惊讶的问吴三氿,
“她这是怎么练的?”
吴三氿冷哼道,
“邪魔歪道的玩意儿没甚么稀奇,不过就是说话时配上了功法,直击人的耳膜以影响心智罢了……”
顿了顿转头对密林深处道,
“奚红燕,多年不见,你倒是长了些本事,现出身形呀!”
密林里传来咯咯的笑声,果然有一身黑衣的奚红燕现出身形来,在她身后却是那侍女怜秀手上提了一盏小小的灯笼,灯光摇曳照得这林中反倒添了几分阴森可怕,吴三氿反手拍了拍背后的女儿,小臻儿正安然熟睡在他宽阔的后背上,万事不知。
奚红燕缓缓走了过来,离着二人有五十岁左右停下了脚步,这对多年未相见的老情人,相互打量一番,眼神变幻之间,似是都欷歔不已。
奚红燕脸上尽是怀念之色,柔声道,
“你老了!”
吴三氿冷笑一声,
“你倒是一直未变,年纪一大把了,还保养的跟小丫头似的,喝了不少人血吧?”
奚红燕咯咯一笑,抬手在脸上摸了摸,
“原来你知道了呀!当年同你在一起时,我想方设法瞒着你,就是怕你知晓了,会离我而去,结果没想到……”
奚红燕一对明媚的大眼之中一片迷蒙,半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
“吴三氿,你知不知晓,你欠我良多!”
吴三氿冷笑道,
“我欠你甚么?当初我们在一起是你情我愿,分开时我是打了你一掌,可我却中了你一剑,身上的毒到如今都还未除,我有甚么欠你的?”
奚红燕闻言咯咯的笑了起来,
“听到你受苦,我这心里当真是十分的痛快……”
她笑起来,犹如百花怒放般,十分的好看,只眼神之中的怨毒却是令人不寒而栗,吴三氿见她如此也是目露凶光,
“你这恶毒的女人,不过就是一场男欢女爱,不合便分,你面首无数,又何至对我一人下此毒手,中了你的毒辣,就当我吴某人是自作孽了,你又为何抢我女儿?”
“你女儿……哼!”
奚红燕冷笑一声,看向吴三氿背后时,却是一脸的慈爱,
“那是我的女儿!”
吴三氿闻言大怒,
“你胡说八道甚么,这是我同莲花生的女儿与你有何干系?”
“怎么没有干系!”
闻言奚红燕美艳的脸扭曲起来,
“你知不知晓……若不是当年你打我那一巴掌,我的孩子又怎么会流掉,若是没有流掉,她现在比这小丫头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