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四处乱飞!”
裴赫将信半疑看着她,武馨安却是打了个哈哈往前走去。
如此这般这帮人回了京,待入了城门,裴赫与武馨安便与众人告辞,沈氏兄弟追问裴赫住处,
“以后也好约了裴兄吃酒!”
裴赫一笑道,
“住在西江米巷附近……到了巷口寻人打听便知晓了!”
沈氏兄弟闻言不疑有他,双方拱手告别,待得翻身上了马,沈五却是眉头一皱,疑惑道,
“西江米巷,那北镇抚司衙门不就是在那里么?”
沈六却是笑道,
“西江米巷虽有北镇抚司衙门,却也有民居呀,想来裴兄家就在那处吧!”
二人倒是没往细处想,那头裴赫与武馨安也是各自打道回府,武馨安将猎回来的兔皮送去给了小程氏,
“母亲,这些是女儿在山里猎回来的兔皮,算不得好皮毛,不过给弟弟妹妹们做几套保暖的小玩意,倒也不错!”
小程氏见状笑眯眯道,
“难为你有心了……”
又问她在山里怎么吃穿,怎么玩儿的,武馨安是有问有答倒是一派相处和谐,正说着话,外头武媛祯气呼呼的进来,
“母亲!”
见着武馨安便上前行礼,
“大姐姐!”
小程氏见二女儿小嘴儿撅的半天高,腮帮子也是鼓鼓的,气呼呼的小模样看着甚是好笑,便问道,
“二姐儿这是怎么了,谁惹我们家二姐儿生气了?”
武媛祯气呼呼道,
“那孙家的表哥实在恼人的紧,女儿再也不同他说话了!”
小程氏闻听更是好笑,
“孙家表哥乃是个品行端正的君子,怎会惹到二姐儿,怕是二姐儿性子急冲撞了望玉吧!”
武媛祯闻言气得直跺脚,
“母亲!你连缘由都不问,便偏袒孙家表哥,母亲不公!”
小程氏见女儿气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忙止了笑,正色问道,
“那你说说……望玉怎么惹着你了!”
武媛祯道,
“我不过就是去父亲书房找本书看,不小心将书给扯坏了一角,孙家表哥就拉着我好一通数落,说甚么书乃先贤立言传世之本,后世人当以谨慎待之,甚么对书本儿不恭就是对先贤不恭,我不过就是扯坏了一角书页,怎么就对先贤不恭了?先贤若是连我恭不恭敬都要管,又怎么有功夫去管他们这些真正的读书人,怪不得他会科举不中了!”
小程氏先还微笑听着,听了女儿最后一句,便敛了笑容,
“这话你对孙家表哥说了?”
武媛祯愣了愣,旋即应道,
“他本来今年秋闱就没中嘛,还怪人说!”
小程氏便觉了脸,起身道,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望玉教导你乃是为你好,又却口无遮拦,说他秋闱不中,望玉本就因此事十分沮丧伤心,你却还要在人伤口上撒盐,你这行径实在可恶,走……随我去向表哥道歉!”
武媛祯这才时节也觉出自家理亏来了,脸上现出后悔之色来,却犹自嘴硬道,
“我……我又没有说错……”
小程氏气道,
“你还没有错!”
说着走下座来,拉了女儿便往外走,
“走,去前头给表哥赔礼去!”
武媛祯不敢,却被小程氏硬拉了出去,这厢回头冲武馨安求救,
“大姐姐救我!”
却见武馨安笑眯眯冲她摆手,
“二妹妹早去早回!”
眼看着她们母女俩拉拉扯扯的去了前院,武馨安这才笑嘻嘻的回了自家院子。
当天晚上,武馨安点灯熬夜的将自己在虎丘山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徐三,又怕那普通驿站送信太慢,便索性第二日一早去了北镇抚司,寻着裴赫将信交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