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狮子大张口了!”
肖桂容手指头戳了弟弟一记,
“你这书呆子,人家有银子,你有货,叫百倍的价钱,只要有人买那就不叫贵!”
这话却是肖桂容学自武馨安的!
肖奇岳受教,在里头坐了半柱香的功夫,才又出去照着肖桂容的话一讲,那客人有些犹豫,不过还是咬牙道,
“我出二十倍的价钱!”
肖奇岳又回去请示“东家”,姐弟二人这下子觉着差不多了,于是收了定金说好明日送货,那客人却是不放心道,
“倒不是我要做这小人,只这丹药银子花了不少,东西不到手,便心里不踏实,还烦请贵铺能不能想法子当场交货?”
肖奇岳想了想道,
“即是如此,那便请您再等等,我立时派人去取!”
当下果然派人送信去了北镇抚司,武馨安得信,亲自送了丹药过来,那客人打开盒子,验过货后甚是满意,笑眯眯的走了。
这头肖家姐弟看着那十张整整齐齐的银票,不由都是有些发愣,
“就这么着……便赚了两万两银子?”
这银子也太好赚了吧?
武馨安拿起银票哼了哼道,
“肯出这样的价钱买丹药之人,所求只怕比这两万两银子更多!”
她所料果然不错,那一颗价值两万两银子的丹药,被人重新装了一个金丝楠木的盒子,外头又包上了好几层,却是珍而重之做为礼物送给了人。
“这是甚么东西?”
京师严府里,正堂之上,上座处那独眼的白胖子看着这东西问道,下首一名身形削瘦,面容儒雅的男子陪笑道,
“这可是好东西,前头我在外头偶然得,服用之后感觉甚是妙趣无穷,之后又高价再寻了一颗,原是打算着献给干爹的,不过他老人家一辈子只得干娘一位妻子,到如今怕是也不想那闺房之乐了,我便想着这好东西还得要东楼受用才是!”
“哦……”
严世蕃见他说话时挤眉弄眼,一派猥琐的样儿,立时便明白这盒子里的东西是甚么了,不由嗤笑一声道,
“这东西我吃的多了,最近已是渐渐不起效了,你只送一颗哪里能够用!”
下首的男子正是严嵩的义子赵文华,前头刚在东南巡视抗倭事宜,这才回了京,便买了好东西要来送给讨好严嵩父子。
赵文华笑道,
“东楼不知这东西的妙处,一颗已是神妙无比,用不着许多颗……”
当下是拍着胸脯保证道,
“东楼兄,这东西保管与众不同,当称得上仙丹灵药,用过都说好!”
严世蕃还是不信,斜眼瞧他,
“谁……还用过啦?”
赵文华笑道,
“吏部的黄侍郎便服用过……”
于是将黄大人老当益壮在青楼如何逞威的事儿一讲,严世蕃闻言是哈哈大笑,
“当真如此神奇?”
赵文华点头道,
“正是如此神奇!”
他可是亲身测过的,前头刚回京师便想去明月楼寻一寻自己那老相好,听闻了此事,立时来了兴致,他在东南一地巡视(搜刮)一遭之后,手里的银子正是多的没处花销呢,弄一颗尝尝新鲜,不过就是千把两银子的事儿,予他赵文华而言,还不值当在东南逛窑子的一次花销,当下便出手买了下来,回去一试,那是妙不可言!
他立时动了再买几颗讨好严氏父子的心思,只可惜这好东西难存,花了二十倍的价钱,只买到了一颗。
两万两一颗贵是贵了点儿,可只要严世蕃高兴,那是百倍千倍都能挣回来的!
严世蕃将信将疑把那盒子打开一闻,点头赞道,
“嗯……有些门道!”
说话间却是拿起来便往嘴里送,赵文华一抬手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见他脖子一伸,就这么干吞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