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钱等见面再给你。”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骆常德阴恻恻地冷笑了声,警告说:“别动歪心思,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你别管,你只要记住一点,我只要东西,不要你的命,可她就难说了。”
门外,有路过的脚步声,骆常德把声音压低,最后说了一句:“杀人灭口的道理不用我教你吧。”
随后他挂断电话,看了看包房外面,没见到人影,这才出去。
外头,昆曲已经唱到了一半。
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屏幕,骆青和看了来点显示后,接了电话。
“小骆总。”是秘书沈越,因为这头在唱曲,有些吵闹,他声量大了一些,“彭先知的儿子联系了骆董。”
骆青和看着手里的酒杯,沉默了半晌:“先盯着,别打草惊蛇。”
“我知道了。”
她挂完电话,骆常德刚好回了席,在她旁边坐下。
台上昆曲唱到精彩处,宾客纷纷鼓掌。
骆青和斟了一杯酒,放到骆常德面前,他看了一眼,没端上手。
她笑,似真似假的口吻:“怎么不喝?怕我下毒?”
骆常德不作声,横眉冷对。
“爸,”她自己端起她斟的那杯酒,小口饮下,“我要是真不盼你好,你就不会这么快出院了。”
骆常德嗤笑:“就破了个口子,我进了两次重症监护室,再不快点出院,估计命都要交代在医院了。”
骆青和脸色稍变,冷了眉眼,并不接话,他还是怀疑她,跑腿人Z就随便挑拨了一下,他就开始防她,开始抓她的把柄。
真心急啊。
最正中两桌,坐的都是四大世家的人,长辈一桌,小辈一桌。
乔南楚的位置偏左,抬头就是骆家父女的方向,他用膝盖碰了碰江织的,示意他看过去:“喏。”下巴抬着,点骆家父女的方向,“急眼了。”
江织往后靠着椅子,别人面前都是茶酒,就他面前是一盅汤,懒懒掠过去一眼,收回目光,说:“狗咬狗才有意思。”
薛宝怡在一边打游戏,没听两人对话。
乔南楚闲聊,随口问了句:“你搞的?”
江织也随口应了句:“随便栽赃了一下。”骆常德进了两次重症病房,他稍微给了点提示,他便想到骆青和头上了。
上次,周徐纺也是随便挑拨了一下,那对父女就生了嫌隙。骆家的亲情关系,当真不堪一击,一个个都是利己主义,最好离间。
这时,旁边的薛宝怡笑了一声,笑得十分荡漾。
别误会,不是他吃鸡了,吃鸡?除非他‘爸爸’带他,不然这辈子都不可能吃鸡,相反,他刚刚被游戏里的狗贼打中了脖子,阵亡了。
他笑是因为来电话了,号码备注——方戏精。
这厮分明存了号码,还非要拿乔,装模作样吊儿郎当地问:“谁呀?”
“……”
每次都这么问。
方理想心里问候了几句,嘴上十分敬重:“老板是我,理想。”
薛宝怡像个大爷似的,拖着不着调的尾音:“什么事儿?”嘴角疯狂往上跑,偏偏还要装成那副‘大爷很忙大爷没空理你’的口气。
这官腔摆的!
方理想一个小员工,也只能忍受了,她赶紧说正事儿:“老板,您跟江导在一块儿吗?”
薛宝怡一个挺身:“你不是找我的?”眼角往左边瞥了一眼,小眼神里都是情绪。
他左手边的江织没搭理他。
电话那边的方理想还在说正事儿:“我找江导。”
“你找他干嘛?”薛宝怡很不满,故意似的,语气凶得让旁边的人都忽视不了,“你找他打我电话干嘛!”
这语气像被欠了巨款。
方理想不知道这位财主又是哪里不如意,也不敢问,她拿出了她演小太监时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