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挠挠头,腼腆地笑了。
“你来参加葬礼吗?”她问。
他颔首,道是。
清风霁月,雅人深致,脱了俗,不入世,用来形容周清让刚刚好。
虽然还不熟络,但周徐纺对他印象很好,她主动介绍说:“我叫周徐纺。”
“我也姓周。”他拄着拐杖,右脚微微有点跛,走得很慢,他也回了姓名,说,“我叫周清让。”
“我知道。”
之前因为任务,周徐纺让霜降查过他,她找了个理由:“我看过你播的新闻。”
两人已经走到灵堂门口了。
周徐纺停下来:“我还要等人,不进去了。”
周清让说好,便一人进去了。
骆青和见了他,脸色就变了:“你来干什么?”
他看着灵柩上面的照片:“来看看你骆家的报应。”
骆青和头上戴孝,穿着一身黑色,眉眼间笼了一层乌压压的阴翳:“这儿不欢迎你。”
他置若罔闻,拄着拐杖走向棺木。
“周徐纺。”
周徐纺怕骆青和为难周清让,正想跟进去就被叫住了,那边,周清让的‘女朋友’也到了。
“骆小姐。”
是四大世家的陆家来人了。
骆青和出来迎接:“陆二小姐。”
陆声示意身边的秘书出去等,她一个进去了,走到骆青和跟前:“知道我跟周清让什么关系吗?”
骆青和心里有火,压着:“知道。”
之前因为天星娱乐的丑闻被周清让报道出来,她动用了人脉,把周清让调去了夜间电台,是陆声插了一手,坏了她的事儿。
还以为她陆二小姐只是尝尝鲜玩玩而已,没想到还动了真格。
陆声也不跟她拐弯抹角了,表了个态:“既然知道,就给我陆声几分面子,多敬周清让几分。”
这话,就她们能听到,有警告的意思。
骆青和玩笑似的,问了一句:“二小姐有了这么个心上人,陆家老夫人知道吗?”
陆家高门大户,周清让他一个瘸子,能迈得过陆家的门槛吗?
她的话,是这个意思。
陆声回了她一个敷衍的笑:“这你可以去问问她老人家。”她视线掠过骆青和,看着周清让,“提醒你一句,我奶奶可比我还护短。”
撂完话,陆声喊了声:“周清让。”
周清让回头,看见了她。
再说周徐纺那边,江织就去趟卫生间,出来就没看见她,找了半圈,发现她跟着周清让走了。
说好等他的。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走廊里人来人往,江织把她拉到楼梯口:“你为什么不等我?”不等周徐纺回答,又质问一句,“你为什么跟着别的男人?”
这口气,说得像是她红杏出墙了。
“那是周清让,陆声的男朋友。”
江织自然认得周清让:“别人的男朋友你跟着干嘛?”语气,很是不爽。
周徐纺就同他解释:“他好像跟骆家有恩怨,我怕骆青和为难他。”
这么一解释,江织更不满:“你就不怕骆青和为难我?”
周徐纺挠头。
他语气一点都不温柔乖顺,像抱怨,也像训斥:“就算骆青和为难周清让,他有他女朋友护着,你赶着去干嘛,你没男朋友是吧?”
语气好酸好酸。
周徐纺表情半懵半懂:“你是吃醋了吗?”
江织哼了声:“你觉得呢?”
是呢,吃醋了。
因为她没等他,去跟周清让说话了,他就生气了。
周徐纺埋头,偷偷地笑,笑了一会儿,她抬头,江织抬手按住了她脑袋,没让她抬起来。
他把她挡住,问前面的人:“你在拍我们?”
是个女孩,穿着殡仪馆的工作服,年纪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