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去里面劫你,最后也还是要犯事儿。”
她要是杀人放火,他必定要当帮凶。
这一点,毫无疑问。
风把他的声音吹散了,响在耳边:“纺宝乖,回家去。”
书房里,一地狼藉。
骆怀雨虽年事已高,可周清让重病在身、不良于行,他抢了他的拐杖,把人推到地上,手刚碰到门把,脚被拽住了。
骆怀雨捂着口鼻,被浓烟熏红了眼睛,他震怒,咆哮:“周清让!”
周清让抱着他的腿,往后拖。
骆怀雨趔趄了两步,抬起脚就踹在周清让肩上:“你放手!”
他仰着头,眼里像一片荒芜,了无生气,呼吸急促,他轻喘着,脸色白得几乎透明,他说:“除非我死。”
骆怀雨抬起脚,用力踹他:“你给我松开!松开!”
他嘴角有血渗出来,双腿已经麻木,直不起腰,只是抬着头,始终不肯低下。
骆怀雨年迈,踹了几下,就体力不支了,他瞳孔通红,咬牙切齿地道:“要是我死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那你就先做鬼。”
周清让在笑,看着火光冲天的窗外,眼里冰霜融了泪,闪着光,他自言自语着:“姐姐,清让让你久等了。”
二十三年了。
他留他姐姐在阴间,苟活了二十三年。
骆怀雨拿起柜子上的花瓶,对准周清让的头部,用力往下砸——
“砰!”
门突然被踢开,花瓶停在半空。
进来的人一身黑色,口罩覆面:“你是要打他吗?”
房间里全是浓烟,骆怀雨看不清人,他立刻呼救:“你是谁?快救我出去!”
救他?
周徐纺把花瓶抢过来,直接抡在了骆怀雨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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