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十指交叉在一起,轻轻按在膝盖上。
他们老艺术家似乎都很喜欢这么坐着。
手里再握个保温杯就齐活儿了。
前台竹板打得啪啪作响,姚笙听了会儿,问谢霜辰:“你怎么这么愁得慌?怎么了?”
“我以为我是有粉丝的。”谢霜辰转头看向他,“结果没想到还是得姚老板出马拉动内需,您快赶上偶像明星了?我靠真的绝了,还有黄牛票!外面坐的八成都是小姑娘,您可真是角儿。”
“师哥这不是心疼你么?”姚笙苦大仇深地说,“不得给你讨个开门红?”
谢霜辰说:“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诶浪味仙,你那点粉丝听得懂你唱戏么?”
“坦白说。”姚笙说,“应该听不太懂。”
谢霜辰点头:“行。你一会儿想唱什么?你还没跟我说呢。”
“《霸王别姬》?”姚笙说,“感觉会很炸。”
谢霜辰说:“我特别恐同,行么?”
姚笙立刻跑去叶菱身边儿了,叶菱穿着黑色的大褂,双手抄袖子里窝在沙发上听音乐放松呢,只觉得身边儿一沉,睁眼一看,把耳机摘了,问:“姚老板,怎么了?”
“叶老师!”姚笙咋咋呼呼地说,“谢霜辰那个王八蛋真的问题非常大!刚才点了一出《霸王别姬》要跟我一起唱!您说他是何居心?!”
叶菱淡定地说:“不就是gay了点么?”
“我真的是被gay到了!”姚笙说。
谢霜辰大声喊道:“谁gay谁啊!浪味仙你不要gay口喷人!”
“我求求你们别gay来gay去了。”叶菱说,“再这样我真的要撑歧视反同志了。”
史湘澄站在观众后排,现在没人要什么瓜子茶水,她还挺清闲的,就安安静静地看台上的演出。
虽然面试那天的开端有点戏剧化,不过大家整理好情绪之后,还是进入了一个比较正式的状态。
“您做个自我介绍。”谢霜辰一本正经地问。
“我叫史湘澄……”
“什么?”谢霜辰吃惊地问,“屎香肠?您……您没开玩笑?您父母这口味儿够重的啊!您……”
“人家叫史湘澄!”叶菱打了谢霜辰一下,“别贫嘴!人家是姑娘!”
“没事没事。”史湘澄非常淡定地说,“这个外号已经伴随我多年,我习惯了。”
“您这是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毕业的啊?学造飞机的啊?您这挺牛逼的啊干嘛来当服务员?”谢霜辰看着史湘澄的简历就更吃惊了。怎么回事儿?怎么一个两个都是高材生都来走基层?
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可怎么办?
“那个是假的,瞎写的。”史湘澄解释,“我就初中毕业,来北京混。”
“哦哦。”
接下来的半个来小时里,史湘澄向谢霜辰充分展示了一个东北姑娘的幽默与热情,并且她还描述了一番自己的梦想。虽然文化水平低,但是史湘澄的谈吐倒是非常有条理,人也机灵,竟然能跟谢霜辰说的有来有回。
叶菱仔细打量史湘澄,觉得不简单。
兴许是聊的投缘,谢霜辰爽快地收了史湘澄,并且让她当后勤大队的大队长,主要负责除了演出财务意外的所有琐事。
于是乎,史湘澄成了咏评社里第二个管理人员,负责管理另外一个兼职服务生大妈。
说白了还是保洁小妹。
台上是谢霜辰跟叶菱演《汾河湾》,这本是一出京剧曲目,讲的是薛仁贵与柳银环的故事,相声演员则是通过模仿来制造笑料,是相声舞台上惯用的腿子活。
前面扯淡垫话完了,进入到正活了。
“《汾河湾》是几个人物啊?”谢霜辰问。
“俩。”叶菱说,“一个薛仁贵,一个柳银环,俩人。”
谢霜辰问:“您演谁我演谁?”
叶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