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菱说:“咱俩也没演过,今天这场合,你觉得合适么?”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反正都是要演的,择日不如撞日。”谢霜辰笑道,“怎么,您不敢么?”
叶菱也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那就行,走,咱们去会会。”谢霜辰一撂大褂,与叶菱上了台。
二人上台鞠躬,台下的很多观众都是冲着他俩来的,有上来送礼物的,谢霜辰就从后台把人叫出来,接了礼物拿到后台去,台面上始终干干净净。当中那一桌有一个男的拦下了一个要上前面来的小姑娘,递给她一个盒子叫她送来。那个小姑娘没多想,顺手就拿来了。
这一切都被谢霜辰瞧见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那个盒子叫陆旬瀚拿了下去,他敲了敲盒面,陆旬瀚立刻会意,特别小心地拿走了。
“今天来的朋友挺多的。”谢霜辰说,“刚才的节目很好,演的是传统相声《哭论》,那俩演员我也不太认识,因为这都不重要。”
叶菱说:“嗯,你也知道都来看你啊?”
“心里想想就行了,您干嘛说出来?”谢霜辰说,“弄的人家好像很骄傲一样。”
“我……说出来了么?”叶菱问。
“没有!”观众们喊。
叶菱耸肩:“你看了。”
“行行行,我知道您上过学,有文化,就爱挤兑我们这种没读过什么书的。”谢霜辰说,“不就是清华么?您也没考上牛津剑桥啊。”
“这不是离家远么?”叶菱非常淡定地说,“要跟杨柳青开分校我也可以试试。”
谢霜辰说:“剑桥大学杨青柳分校艺术人文学院年画专业是么?”
叶菱还没开口呢,下面就有一个男的喊了一嗓子:“说他妈什么玩意儿呢?”
谢霜辰有点吃惊,不是吃惊有人找茬儿,而是吃惊这个茬儿来的也忒早了点。不过他早有准备,仿佛一脸懵逼地说:“啊?这不说人话呢么?没听不懂的?”他问问下面观众,“大家都听懂了?”
观众也觉得那桌特别烦,齐声说:“听懂了!”
谢霜辰笑了笑,然后忽然做恍然大悟状,叉着腰指着下面那一桌说:“你们是哪个学校派来的!我跟你们说这儿不是你们学院路!我们清华嫡系只接受北大的来挑衅!”
“别介别介。”叶菱拦谢霜辰,“北大也没这样儿的啊。”
谢霜辰看了看叶菱。
叶菱继续说:“北大青鸟也没有这样儿的。”
“那就是北……”谢霜辰还在找词儿。
“北京长途汽车站都没有。”叶菱说。
谢霜辰说:“那就北……北京女子学院!有这地儿!”
“人家那叫中华女子学院。”叶菱说,“人家那都是女孩儿,不招股子社会闲杂人等,不安全。”
大家笑了,女孩儿们笑的特别肆意,那桌几个男的有点挂不住,有一个还要张口说话,被另外的人按了按。
话说出去得收回来,谢霜辰抱拳说:“不好意思啊我没上过学,对北京这些高校的恩恩怨怨不是很了解。你们看叶老师清华研究生毕业,打小儿成绩就好,学霸一个。我不行啊,我学渣。”
“俗称流氓。”叶菱插嘴。
女孩儿们特别捧场,对着谢霜辰就喊:“臭流氓!”
谢霜辰不恼,贱嗖嗖地说:“是啊,这不小时候没本事长大了说相声么,流氓说给流氓听。”
一个姑娘娇蛮尖声问他:“说谁流氓呢!”
“姑奶奶,谁流氓说谁,您可不是,您是娇花儿!”谢霜辰笑着回答,他不说是谁,但其他观众都知道他说的是谁。公共场合看演出最怕没素质的,中间那桌那几个男的咧咧半天了,不少观众斜楞严看他们,但人家就是没这个自觉,观众们只能抱怨,还能骂街不成?
谢霜辰也不能指名道姓的骂街,只要是花钱买票了,那都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