樟打电话。
贺之樟接到电话先是一喜,随后发出一声怒吼,“我要把他们剁碎了喂狗!”
和田村是大燕山里一个普通的山村,里面住着四十几户人家。
因为穷,村里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留在这里的都是些老弱妇孺,平时去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几里外的集镇。
说与世隔绝夸张了点,却也隐于山林,路十分难走,车根本开不上来。
此时天刚微微亮,村子里已经有了人影。
王大志一早就被老婆打发到田里拔菜,挎着筐晃晃悠悠的走着,就看到村口来了个人。
那是个很高的青年,穿着西裤喝皮鞋,衬衫上面的扣子敞着,袖子也卷起一截,一看就是城里人。
城里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对方步子很急,看见人立即跑了过来,王大志见他渠道不发,便主动开口询问:“小伙子,在山里迷路了吧!”
“这里是不是和田村?”对方不答反问,听着倒像是来找人的。
王大志点点头,胳膊就被铁钳一样的大手抓住了,只听那人有些着急的问:“这里是不是有个刘老根,他住哪儿?”
原来是来找刘老瞎的啊!
王大志跟刘老瞎不对付,态度登时就变了,随意往身后一指,“他家住在东头,院子里有枣树,你自己去找吧!”
贺之樟看着蒙雾中参差不齐的房屋,眸中闪过一抹焦躁的寒意,把人拽了个踉跄,“你带我去。”
王大志自然是一千一万个不情愿,被贺之樟阴鸷的眼神扫过,顿时一股寒意流遍全身,只得挎着筐在前面指路。
王大志把人领到刘老根家门口,“呐,就是这儿。”
贺之樟看着面前的两扇木门,抬腿就是一脚,只听哐当一声,不怎么结实的大门被一脚踹飞了。
刘老瞎媳妇正在厨房里忙活早饭,听到动静跑出来,看见倒在地上的门痛心疾首,“要死嘞,哪个缺心肝的拆了我的门。”
说着还朝屋里喊刘老根,不过才喊了一声,脖子就被人掐住了。
“我老婆在哪里?”贺之樟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然已经隐忍到极点,如果不是人还没找到,他现在就想捏断她的脖子。
刘老根披着衣服出来,就看到自家婆娘被人掐着喉咙,连忙跑过来,“哪里来的小王八蛋,快放开我婆娘。”
见又来了一个,贺之樟浑不在意,把女人甩在地上,上前一步制住刘老根,“你是刘老根?”
刘老根被扭着胳膊疼的哇哇直叫,她媳妇见了上来帮忙,被贺之樟一脚踹开,“你们昨天是不是买了个女孩儿。”
刘老根身子一抖,这才明白对方是冲谁来的,当即否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贺之樟手上用力,几乎把他的胳膊拧成了麻花,“信不信我把你这只胳膊拧下来?”
刘老根五十多岁的人了,哪里受得了这个,怕贺之樟真把他的胳膊拧下来,连忙承认道:“是我买的,是我买的。”
“她在哪儿?”
“在里屋。”
刘老根家一共就三间房,老两口一间,儿子一间,还有一间是放东西的,长年累月堆了不少杂物。
贺之樟踹开了所有房门,把能装的下人的箱子全都打开,也没能找到季南堇,只找到一个满脸哈喇子的傻子。
刘大柱抱着被子睡得正香,突然被人一脚踹醒,“说,我老婆在哪里?”
刘大柱挨了打,蹬着腿哭了起来,嘴里还喊着爹娘。
刘老根两口子听见哭声跑进来,就见儿子被人掐着脖子,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刘大柱虽然是个傻子,可刘老根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时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动,当宝贝疙瘩一样宠着,是以大喊着就扑了过来。
“放开我儿子!”
“滚!”贺之樟头都没回,抬腿就是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