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更稳重些,办事也让人放心。”
“况且……”
二爷压低了声音:“别人不晓得,我可晓得你现在的火候,这些孩子都要指着你呢。”
“这一说倒让我压力大了……”
胡麻苦笑着,剥了一个花生捻掉了红皮填嘴里,倒是香脆。
二爷看着胡麻吃花生捻皮的自然动作,暗叹了一声:“到底还是婆婆惯出来的啊,吃个花生都不吃皮的……”
摇摇头,拿起酒壶灌了一小口,道:“早先在寨子里,就看出了你心性高,想学一身本事,如今你如了愿,进了血食帮,也算是一只脚踏进来了,但二爷有事要叮嘱你。”
胡麻闻言,便认真的听着。
二爷道:“这人呐,金银财宝,都是外物,啥最重要一身本事最重要。”
“说起那本事来,谁不想学”
“但这不是你想学就有人教的啊,二爷我年轻的时候,也有老师傅看我三十年了还是个童子身,说让我跟着他学本事。”
“我也高兴啊,跟着老师傅走南闯北了好几年,也借这纯阳童子身,帮他清理了不少邪祟妖鬼,本以为我这么勤勤恳恳的,能学到一些更厉害的本事……”
“……”
胡麻听着,已不由得微怔:“他不肯教”
“教了啊……”
二爷苦笑了一声,道:“就是你都已经学走的那些。”
“也许是咱笨,教了别的也学不会。”
“……”
胡麻听出了二爷话里的失落,心情不由得一沉,明白了二爷跟自己说这些话的用意。
说什么自己笨,不过是自嘲。
若真只是因为二爷笨,那别的法门教不教且不说,这套把式总可以教全了吧
毕竟这只是行外功的法门而已,不需要多聪明,只下苦功夫也能磨透了。
可事实上,二爷连这套把式都没学全。
“唉,总之你留心着,兴许这红灯娘娘会里,跟二爷我当年拜的野路子师傅不一样……”
二爷沉沉叹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这寨子里的娃娃呀,能进红灯娘娘会做个伙计,就算出息了,但你不一样,你心气高,肯定是想往上爬一爬的。”
“二爷我没本事,教不了你,但也想着你好。”
“我给你留的那块青太岁,尾巴尖上有拇指大的一块,用黑灰糊住了,你回头悄悄的把切割下来收好。”
“那可是值钱玩意儿,必要的时候送出去,省得人家嫌你心不诚不教你。”
“……”
胡麻微微心惊,才明白,二爷终是把最好东西给了自己。
一时心间涌出了感激,但到了嘴边,却只是说:“二爷,等我学到了本事,一定报答你。”
“……给你娶个黄花大闺女,盖一栋大庭院!”
“……”
二爷听着,都尴尬了,红着张老脸道:“说什么胡话呢,二爷我年纪都这么大了……”
“……不用黄花大闺女的!”
“……”
当天夜里,胡麻与二爷交谈了一番,便也一起了进屋去睡了。
第二天起来,二爷就收拾了牛车上的一些草药,并几罐子寨子里自己调制的黑油膏,去外面生药铺子里卖了,换回了几块碎银子并盐酱之外,还给胡麻留了一罐子。
并叮嘱着,咱寨子里自己调制的黑油膏,最是上品,铺子里收了,都要掺入不知啥玩意儿活稀了卖呢!
而一应交待做完,不等到太阳落山,他便赶着牛车出了门。
娃娃交给了红灯娘娘会,便是人家的人了。
寨子里的少年,也没想到二爷走的这么干脆,倒是有些怔怔的,颇为不安。
平时再闹腾,也是半大小子,身边没了大人,难免发怵。
倒是胡麻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只是耐心的等着。
他们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