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调教了几个弟子在身边帮着,还很得重用,派去了那里守着一地的血食仓柜,结果,便在去年,血食入库之时,遭了邪祟觊觎,一个不小心,出了大乱子。”
“不仅他身边的弟子死的死,疯的疯,这位老掌柜的家人,也跟着遭了秧,最关键的是红灯会的那一批血食被抢,损失不小。”
“上面的香主其实对他这过失很不满意,亏得他各处打点,又有相熟的拼尽全力帮他说好话,才有了这待罪立功的机会,如今他就是要把这庄子重新经营起来,弥补去年的过失呢!”
“所以,他是必然要重新调教几个帮手的,不然恐怕是独木难支!”
“照理说,他这情况,从会里其他地方,挑几个做熟了的老人过去,由他调教着最好,但别人送来的人,他还不愿教呢,只从新人里挑。”
“……”
“还有这一茬?”
胡麻这才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庄子里,除了那老掌柜的家人,竟是一个老伙计也没有。
心里倒也感慨,当初二爷那份大礼,当真没有白送呀,小胡子管事人不错,他先问了自己想不想学本事,才送了自己过来。
就是因为,这里学到本事的可能性最大。
“当然了,他究竟挑了谁去教,便也两说。”
二锅头讲完了,又笑着道“你们这一行人里,他不可能全都教,你怎么也得好好表现,与人多亲近,从一众人里被人瞧见,才有可能赚着这机会。”
“倒是确定了一个事……”
胡麻默默想着,庄子里那个锦衣少爷,不就是这么干的?
他无疑也知道二锅头分享给自己的消息,所以也是奔着那法门来的。
他指使众伙计,处处拔尖,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
他针对自己,便是因为,自己曾经无意间落了他的风头,担心自己回头入了老掌柜的法眼,所以连个表现的机会也不给自己。
也真是小心,自己刚来时抢了他的风头,他这半个多月了,都还警惕着。
回得慢了一点,二锅头便有了察觉,笑道“有难题了?”
“出头怕是不太容易。”
胡麻轻吁了口气,便将这锦衣少爷的事讲了一遍。
“那确实。”
二锅头闻言,便立刻笑了起来,道“兄弟,这人是否使得是一柄红色木剑?”
胡麻微怔,道“确实。”
“那你必然争不过他。”
二锅头笑道“那是许家供奉的孩子,他老爹是红灯会里调理血食丸的老供奉,可是攒了不少家私,与各掌柜也认识。”
“如今花了重金,为他打小调理身子,又购置了这种老物件,打点好了,嘱咐好了,送去了庄子里,为的就是让他从老掌柜那里学点本事呢。”
“说不定,人家过去之前,家里人便都已经说好了。”
“你自寨子里上来,怎么跟人家比?”
“……”
“这……”
胡麻倒是心里微沉,实话当真伤人心,他一听都觉得有些渺茫了起来。
二锅头笑道“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
胡麻忙道“什么?”
二锅头老兄淡淡笑了笑,道“既然他家里很有背景,那我把他老爹办了,不就是了?”
“嗯……”
胡麻顺口应承着,忽地一惊“啥玩意儿?”
“办了他老爹啊……”
二锅头笑道“有背景的不怕,让他没背景就完了。”
“我瞧他那个老爹,这几年贪墨了不少,也想拿他开开刀,不行就办了他。”
“他爹一倒,其他人跟他撇清关系还来不及,谁还敢照拂他?”
“……”
“卧槽?”
胡麻听着,都懵住了,三观都有点炸裂“还能这样?”
“于我只是一句话的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