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也不忍再责怪,只是挥挥手,让他退下。
乔玮并不知道孙权到底要做什么,也不能置喙什么。
黄庆是真的在酒里下了软蕙草,但剂量并不大。孙权只喝了一杯,其实就算是中毒,也根本不会有什么明显反应。
但孙权回了营帐之后,又特意把那下了毒的酒要来,多喝了几杯,军医来把脉的时候,自然就诊断出中毒不轻的症状了。
乔玮不太明白,大费周章搞这一出,就是为了要在孙策面前演苦肉计?
看孙策对孙权的态度,就算孙权没有受任何伤,光是黄庆存在会伤到孙权的可能性,孙策就能把他给碎尸万段了。
但孙权不打算解释,乔玮也就不打算去问,只是单纯做好照顾一个病人的工作。
但很快,孙权就用实际行动让乔玮明白了,一个黄庆太过容易了,孙权要做的是,替孙策在庐江世族之中立威。
孙权以黄庆为踏板,很快就查清了刘勋在庐江内的盘根错节的关系,和黄祖来往密切的世族都遭到了孙权的敲打。
孙权拿到了把柄并不急着杀人,而是亲自上门和他们“相谈甚欢”,将那些证据直接摆到了他们的面前,顺便还把消息的来源无意间透露给他们,使之彼此猜忌。
东汉末年的各地门阀世家,其实彼此都有联络和姻亲,但当他们太过团结一致,反倒会对当地的官员统管当地事务造成一定的掣肘。
若利益一致时,在世家的推动下,定然是政通人和。但若是利益不一致时,谁能笑到最后可也就未必了。
孙权明白,孙家想要统治庐江,既要依靠这些世家,也要制衡这些世家。
但这些世家之间也未必就是铁板一块,这世界上只有永远的利益,不会有永远的朋友。
孙权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军营的时候,脸色越发苍白,幼烨十分心疼地服侍孙权睡下,“仲将军这般奔波劳累又是何苦呢!”
孙权摇头,“你不明白,于对阵两军之上,我帮不上兄长太过,只能在这些小事上替他扫清障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