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客。
袁琅琅低身行礼,看见乔母也十分客气地行礼,“不成想,妾身来得并不是时候,想来夫人正和老夫人说体己话,倒是被妾身给搅扰了。”
乔母并不认识袁琅琅,心下不由得有些提防,语气淡淡,“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闲话家常罢了。”
乔玮让小夜给袁琅琅铺上厚厚的垫子,一面给乔母介绍道,“这位是侯爷的小妇,出身汝南袁氏。”
乔母上下打量着袁琅琅,真是好容貌,又是汝南袁氏这般高门的出身,还好只是吴侯的妾室。
袁琅琅的注意力却被乔母发间的簪子所吸引,“老夫人的这支玉簪可真是别致,古朴大气,极衬老夫人的身份,想来甚是珍贵吧!”
乔母伸手抚摸着这根黑玉簪子,听见袁琅琅这般夸赞,脸上也露出了笑意,方才心中的些许不快顿时一扫而光。汝南袁氏是大族,有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这是瑞儿亲自寻来的,说是不值什么,上头雕的花样很是祥瑞,又不张扬,这才簪上来见大乔。”乔母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乔玮一眼。
乔玮明白乔母的意思,不过是在想表达乔瑞对她的孝顺,乔玮轻轻“嗯”了一声,“兄长有心了。”
乔母走的时候,是乔瑞亲自来接的,又仔细地扶着乔母上了马车,“阿母当心些。”
端的是极其小心谨慎。
改口倒快。
乔玮小声道,“兄长从前是本宗三房的嫡子,虽不是金尊玉贵却也是养尊处优的。但我阿父这一支并不显贵,反而贫寒,倒是叫兄长受委屈了。若是兄长心中有所不满,如今族谱尚未更改,或许还有转圜余地。”
乔瑞脸色微变,连忙道,“夫人所言实在折煞为兄了,既已过继七房,何谈委屈二字,还请夫人放心,为兄定然会好好照料二老。”
乔玮也微微屈身,“辛苦兄长了。”
乔瑞连声道不敢。
送走了乔母和乔瑞,乔玮面容生寒。袁琅琅沉吟片刻,“夫人,妾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说吧。”
“老夫人头上的那支簪子,恐怕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