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人家亲女儿在这里,若是说老人家病了却没有给请医师,显得族中刻薄,陈氏也只好硬着头皮把话尽量说得模棱两可些。
乔玮都要被这些人给气笑了,“应该是无碍。这倒是奇了,我着急阿母的身子,便从吴县也请了一位名医来,她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两厢说的话如此天差地别,倒是让我生了疑惑,可别是误诊了。叔公,先前是哪一位医师来给我阿母诊脉的,可否再请来和我请来的这位张医师一同再坐诊一次,也好让我这个做女儿的安心啊!”
里正也没想到乔玮竟准备得如此充分,反倒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族中医师的医术大抵也就是那样了。”
乔玮环顾了一周后,几房的长辈也都有人在,乔玮便将医师请了出来,“张医师,我阿母的脉象和病症到底是如何?”
张医师也很唏嘘,“惊怒之下,血气上涌而致使经络化瘀,如今已是怔忪之症,若是早些下针疏淤或许还能好些。拖了这些时日,已经是言语与四肢不利,难以下榻了。”
里正也很惊讶,他本以为只是小病,没想到竟然如此棘手的病症,“庸医误人啊!”
乔玮却不以为然,“叔公说庸医误人自也有道理,可我身为女儿更想知道的是,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我阿母如此惊怒?叔公就不想知道吗?”
里正看向乔玮,“是什么事?”
乔玮看向幼燸,让他把钱氏带了上来。
而看到钱氏的时候,在场的个人眼神都出现了一些变化,或是疑惑、或是不屑、或是厌恶。尤其是陈氏看到钱氏的时候,明显地做出了一个用帕子挡住鼻子的行为。
如此看来,显然这个陈氏是知道这个钱氏的来历的,甚至和这个钱氏还有过些交集。
陈氏不明所以地看向乔玮,“妹妹怎么把这个人带来了。”
“因为这个人说,她知道阿母是怎么病倒的。所以我想请族中的长辈们做个见证,究竟她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