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着。”
“知道你们心疼我,注意着呢,去吧。”
映雪这才转身,到二楼时,隐约听到嬷嬷的声叫道:“……要加木姜子油……”
慢慢听不清了。
再走两步,卧房里夫人道:“这墨有杂质,砚台方才没先清理吗?”
“夫人怒罪,奴婢这个事做得少,不甚熟悉。”
映雪轻轻推开门,屋里两人齐齐看来。那小丫头面上明显松了口气。
“映雪姑姑。”
她走进去,见桌上铺的纸,搁的笔架,没一样是按主子的习惯来的。
“去换个砚台来,然后忙你的去。”
小丫头如获救星,行了礼,急急退了。
映雪低声道:“夫人稍坐,婢子整理一下,很快就好。”
王雁丝让开位置。
看着她从下底架子上取了合适的纸,铺开
抚平,用镇纸压着。
接过小丫头取来的一方新砚,仔细清理过,才注了基底水,慢慢研磨出浓淡适宜的墨。
“夫人,可以了。”
阿雁坐回去,执笔在手,思索着书了一首五绝。
看着与往日无异的字体,粲然一笑:“还是映雪最得我心。”
“来日嬷嬷会专门调教,侍候笔墨的丫头和小厮,刚才那孩子还小,夫人莫怪。”
“这些都是小事而已。”她把话转回正事上,“阿天那边没问题吧?”
“刘里正很支持。”
“想来也不会拒绝的,这个事在他任内完成,也算他的功绩。再者,我说给一百两银,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一百两,这里到镇上,一半路程也修得了。不如这钱都出了,将这功绩都归到顾家,日后顾氏重回人前,赚个名声!”
阿雁睨她:“不行,太过。”
“嗯?”
“到时你们将军爷露了底,可别怪我。”
映雪“哦”了声,不免丧气。
“别急,什么时候将军爷大捷,咱们就可以放开手脚施为了。”
“什么施为?”
阿雁噗呲笑了:“我知道,你在替我忧心,望京顾家的儿媳妇不是那么好当的。”
映雪低头,半晌,“其实论家世,其他夫人也越不过你。”
“我有什么家世,父亲还在,我才是太傅府嫡女。他与兄长不在了,我也不过是乡野出身的农妇而已。”
“怎么会?大舅爷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他还在的话,
应该如你所说这般。你也听过我阿兄?”
映雪眸光闪砾,避重就轻道:“大舅爷年纪轻轻就任国子监教授,满京多少适龄女郎都想嫁入太傅府,奴婢自然知道。”
阿雁轻笑,眼睑垂下,不再言语。
室内安静下来。
掌心大的月饼要切成8份,叉着吃,告诉阿福,宝子们的月饼都是怎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