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苏时充满了感激。
苏时不但让醉他乡起死回生,而且还给了那些孩子尊严和希望。
这已经远远超出苏周的期望。
苏时却没有苏周那么多感慨,因为在他看来,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苏周为什么要用这种离奇的方法引他到红梅馆来。
所以他立即问道:“为什么要把我引到这里来?”
苏周没有立即回答他,反而问道:“为什么你会认为是我引你来这里?”
他还是无法相信苏时一早就知道幕后之人就是他。
苏时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说道:“当我知道那中年人是在装醉的时候。”
“装醉?为什么你会认为他是在装醉?”
“两个原因。”
苏周道:“洗耳恭听。”
“如果我把一颗绿豆放到盛满绿豆的碗里,你能不能找出那颗绿豆?”
当然找不出来,所以苏周摇了摇头。
“但如果我把一颗红豆放进去呢?”
苏周笑道:“只要不是瞎子,只怕连三岁的小孩子都能找到那颗红豆。”
苏时也笑了,他缓缓说道:“这就是第一个疑点,整条大街上的人突然间都变成了瞎子。”
苏周没有听懂:“整条街的人都变成了瞎子?”
苏时解释道:“一个烂醉如泥的人走在人群中,就如同一碗绿豆里面有一颗红豆那样引人注意,但奇怪的是他进入醉他乡之前,却没有任何人看见过他,你说是不是整条街的人都成了瞎子?”
“他也许并不是从大街上冲进醉他乡?”
苏时道:“醉他乡的隔壁是一家胡人开的旅店,但我就是从这家旅店前走过,都会让衣服沾上羊骚味,如果那中年人是从那旅店冲进醉他乡,身上的羊骚味只怕十里外都能闻到,但我在扶他的时候却偏偏什么都没有闻到。”
“凭这一点你就认为他在装醉?”
苏时叹道:“这一点只是让我有些怀疑,但当我从怀中拿出手绢时,就已经可以肯定了。”
苏周皱眉道:“为什么?”
“当我从怀中拿出那条手绢,发现手绢居然折叠得方方正正。”苏时淡淡说道:“一个已经醉得连路都走不稳的人,又是在慌乱之中把手绢塞给另一个人,而那条手绢还能保持如此整洁,你说是不是怪事?”
苏周只得说道:“的确是件怪事。”
不过他随即又问道:“即使你发现那人是在装醉,为什么会想到幕后之人是我?”
这是苏周最想不通的地方,苏时是如何把整件事联系到他身上的。
“老板娘。”苏时微笑道:“是老板娘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