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却像海浪一样反复洗刷他的身体。
他身上的每一处肌肉都在颤抖,每一处青筋都已经暴起,身体蜷缩得如同一个婴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樊于京忍不住暗自感慨了一声,然后手轻轻一挥,身边的侍卫立即上前在尤贵身上拍打起来。
每拍打一次,尤贵身上的痛苦便弱了几分,几掌下来,尤贵的身上的疼痛仿佛海水退潮一般完全消失,而他也如同虚脱一样瘫在地上。
樊于京起身,然后对身边的侍卫说道:“好好照顾他,以后也不必动手了。”
说完之后,他缓缓走出房间,眼神里充满了敬佩和惊异,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而且他也知道像这种人,无论你用什么方法都无法从他嘴里撬出任何话来。
樊于京离开后,侍卫很小心的把尤贵扶起来,然后轻轻放到床上。
尤贵的骨头不但让樊于京吃惊,也让动手的侍卫感到敬佩。
他实在想不到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人存在。
这种审讯的手法并非是他们自创,而是学自刑部大牢,虽然它并不如其他刑讯手段那样血腥恐怖,但它的效果却并不亚于那些手段,甚至更加有效。
曾经纵横两湖、视生命如草芥的绿林好汉方洪,历经刑部大牢各种酷刑依然破口大骂,然而在这种手法下他只坚持了三天,所有的事情如同吐豆子一般全部招供了出来。
尤贵无论从哪一个方面看,都绝对不如所谓的绿林好汉方洪,但现在已经过去了六天,他们却没有从尤贵的口中审出一个字。
对于真正的硬汉,无论是樊于京还是动手的侍卫,从开始的不屑,到现在对尤贵充满了敬佩。
时间已过子时,漪澜苑也变得一片寂静。
虽然漪澜苑现在寂静无声,但并不代表漪澜苑守卫变得松懈。
越是深夜,这里的守卫反而更严密。
除了不间断有人巡逻外,还有五六处暗桩。而这五六处暗桩几乎可以让漪澜苑不会存在任何死角,时刻处于严密的监视之下。
任何人想从这样严密的守卫潜入漪澜苑几乎不可能,更不可能从这里把人救走。
而樊于京在夜深人静时也保持着绝对的清醒,他刚刚才亲自巡视了一遍,对漪澜苑的防卫感到很满意。
在这么严密的防卫下,想从他手中把人救出去简直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樊于京即使心中对尤贵充满了敬重,但也绝对不允许别人在他的眼皮下把人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