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会看得上。”
周晋立即虚心请教道:“这是为何?”
温庭方缓缓说道:“玻璃并不值钱,其制作方法才价值千金。”
周晋神色一动,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温庭方继续说道:“现在玻璃的制作方法掌握在苏时、平乐公主和作坊的匠人手中。现在苏时倒下,陛下又有和亲之意,那些匠人自然会心生惶恐,改换门庭的也会不少,到时候又何愁得不到玻璃的制作之法。”
周晋微笑道:“反观千秋质库汇集着京城近三分之一的银子,而这些银子全部来自于世家,所以说掌控了千秋质库就相当于握住了京城世家的命门。”
然后他的眼睛微眯,流露出慑人的光芒:“齐王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这千秋质库恐怕他也是志在必得。而且以前皇兄曾经营过东源质库,这次只怕会占得先机。”
温庭方淡淡一笑,提醒道:“东源质库在齐王的经营下可是让人天怒人怨。”
周晋拊掌道:“公公所言极是,相信父皇不会再重蹈覆辙。”
温庭方正色道:“就算是放弃其他产业,殿下也一定把千秋质库争到手,更不能让齐王得手。”
这时周晋想起苏时种种,忍不住感叹道:“只怕这位才华横溢的苏公子,怎么也想不到他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周晋正在感慨时,宫殿外突然传来尖锐的声音:“传陛下口谕,着赵王即刻觐见。”
温庭方不动声色的看着周晋,然后向他轻轻点点头。
周晋会意的笑了笑,然后收起笑意,恭声说道:“儿臣遵旨。”
六角亭中,左湘亭看似平静如水,但左宗源却知道父亲现在很高兴。
因为他的眼神之中已经有些醉意。
左湘亭的酒量虽然很大,但很少喝这么多酒。只有在他心情很高兴的时候,他才会喝醉。
不过左宗原还是有些担心:“苏时现在算是陛下最重要的一颗棋子,只凭流言真的能让苏时再无翻身之日?”
左湘亭笑了,笑容里仿佛藏着一把刀。
“流言只是引子,齐王和赵王都是心机深沉的人,身边的人皆老谋深算,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今天晚上既然齐王已经决定向苏时动手,那么苏时已经无路可走。”
提起苏时,左湘亭看着漆黑的夜空,忍不住长叹一声:“想那苏时便如那流星一般,虽然一时耀眼无比,但终究不过是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