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闭上双眼,喃喃说道:“原本以为还要再熬十年,想不到机会这么快就出现了。”
周晋拿着一张纸端看良久,脸上的表情变得阴晴不定。温庭方静静站在一旁,双目微闭,似在养神。
过了许久,周晋似乎下定了决心,然后神情复杂的看着温庭方。
“这是孤刚刚收到的密报,还请公公过目,为孤指点一二。”
温庭方这才睁开双眼,缓缓问道:“密报何来?”
“是潜伏在齐王身边的探子紧急送来的,所报之事与父皇有关。”
听到这话,温庭方不由得微微动容:“与陛下有关?”
周晋虽然面容凝重,但语气之中不免流露出一丝兴奋:“如果这封密报是真,此事不仅与父皇有关,甚至还决定着大乾的命运。”
温庭方知道赵王绝不是一个喜欢夸大其词的人,听到他这样说,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目光也不由自主看向那片薄薄的纸片。
他实在想不通这一张薄薄的纸如何能决定大乾的命运。
而那张薄薄的纸仿佛有某种魔力,温庭方不由自主接过那纸,然而只看了一眼,目光便再也离不开,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从容。
过了很久,温庭方才艰难的抬起头,此时也顾不上尊卑,目光紧紧盯着周晋。
“纸上所写可是真的?”
周晋的心神也处于混乱之中,他勉强摇了摇头:“现在还无法证实。”
然后他深深吐了口气,又来回踱了几步,缓缓说道:“齐王应该还会进一步查实,最迟明天应该能够证实。”
温庭方深深吸了口气:“两个村夫之言如何能信?”
“据说这几句话是裴泫所留。”
温庭方瞳孔猛然一缩:“又是裴泫?”
周晋点了点头:“裴泫在慈云观当道士时,曾为这两人批命算卦,其卜算极为准确,这两位村夫便认为裴泫是活神仙,因此常去裴泫修行处服侍。”
“裴泫离开道观时,这两人送了他十里,裴泫见他们心诚,临走前便留了这四几句给他们,还叫他们今年七月十七日前远离京城。”
温庭方再次神色凝重的看向那张纸片,缓缓说道:“滋事体大,绝不能捕风捉影,否则的话会有灭顶之灾。”
“我何尝不知道,但除了那两位村夫之言,又该如何证实?”
温庭方神情微微一动,沉吟道:“或许有一种方法可以证明这村夫之言是真是假。”
周晋大喜,急忙问道:“什么方法?”
温庭方缓缓说道:“国事即天象。”
周晋脱口而出:“钦天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