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人与非人的界限，在巫师界其实并没有那么明显。

连巫师学徒都是如此，那么与他们相比，生命本质发生了明显升华的正式巫师，更是把肉躯的改造推进到了极限。

能够忍受残忍且痛苦的改造过程，能够忍受漫长而孤寂的知识探索，能够利用一切手段让自己强大，经历过这种种磨难而挣扎出来的巫师又怎么可能有什么心思纯善之辈？

提到巫师世界的巫师，人们最直观的印象就是强大、阴险、邪恶、冰冷。他们虽然号称是知识的仆人，永远行走在收集知识的道路上，可是他们获取知识的手段却绝对称不上仁慈与平和。

巫师世界作为整个多元宇宙少见的大型位面，不可避免的也奴役了成千上万的中小型位面。他们疯狂的从那些被打败的位面里面榨取资源和知识，来武装、壮大着自己的实力。一个没有自己私属位面的巫师家族，在巫师大陆恐怕连末流都算不上。

而处在巫师世界位面征伐最前沿的就是一个个武装到牙齿的巫师。而像安德森这样的一阶巫师，放到位面征伐的广阔战场里，也不过是一个最最底层的炮灰而已。

是的，巫师世界位面征伐大军的最底层作战单位就是一阶巫师。至于巫师学徒，这些连位面法则都无法适应的菜鸟，根本连成为炮灰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经历过，见识过的巫师越多，爱丽丝对他们越是充满了敬畏之情。

她的空间天赋虽然已经算是极品的本源天赋了，可是在这些正式巫师面前，依然不过是随手就能捏死的金丝雀而已。在巫师界，天赋只代表了你的潜力，并无法代表你的实力。成千上万年来，悲催的死在阴暗角落的天才还少吗？

所以当爱丽丝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位正式的巫师时，她立刻收敛了自己所有的骄傲和狂躁，哪怕身躯上沉重的伤势疼得冷汗直冒，她也恍若未觉般躬身等候着对方的讯问。

“今天我的心情很不好，因为有几个小虫子竟然在我做实验的时候溜进了我的花园。怎么，来自芬妮小屋的小家伙，是谁授意你闯入了我的领地？”安德森巫师阴鹜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森冷的语气就连爱丽丝都忍不住要打个冷战。

“尊敬的安德森巫师，是我的导师黛博拉大人让我来此给您送信的。”爱丽丝不敢怠慢，赶忙表明了来意。

“黛博拉那个疯婆子？”安德森疑惑的皱了皱眉：“你就是黛博拉3年前收的那个天才学徒吧！怎么，有了一点能力就想跑到我这里练练手？桀桀桀……小丫头，你的导师难道没有告诉你，我最讨厌被人打扰吗？对了，那两个小虫子也是芬妮小屋的？”

爱丽丝战战兢兢的躬身肃立，闻言赶紧回答：“不是，我们是在沼泽外围遇到的，都是接了任务才过来的。他们一个是曼达索学院的，一个是黑手协会的。”

“任务？你们是接了任务才来我的魔法沼泽的？”

“是的，我们都是在各自组织里接了试炼任务方才冒昧闯入这里的！”

“该死的，该死的……我就知道散林塔会那些该死的家伙们不会放过这里。这里是魔法沼泽！这里是我的私人领地，那些混蛋竟然把这里也变成了任务点。下一次巫师会议时我一定向委员会举报他们这种该死的行为……”

许是被戳中了某些痛处，本就有些疯癫的安德森巫师变得愈发疯狂了，声嘶力竭的对远方某些家伙展开了恶毒的咒骂。骂到兴奋处，安德森甚至接连变幻了七八种语言，而爱丽丝能够听懂或识别出来也不过三种。

等到骂了个痛快淋漓之后，安德森巫师猛地收了口，阴冷的目光再一次凝视在了爱丽丝的身上。

“看在你还知道敬畏的份上，我就不留下你了。不过你闯入我的花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