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柳尘的话,王行不禁有些疑惑,“如今形势一片大好,贤婿何谈危矣?”
“金国一路平推大辽,而我大宋却连辽国残部都打不赢,又怎么挡得住金国?”
“如今,皇帝接纳了金国叛将,无疑坏了与金国的盟约。”
“日后金国打完大辽,腾出手来,必定以此为口实南下侵宋,到时岂不危矣?”
柳尘稍作思索,解释道。
“贤婿这话,就有些长他人志气了。”王行一脸不信的看着柳尘,说道:“须知北边除了金国叛将张觉,还有一位辽国降将郭药师,他手底下那支常胜军可不是吃素的,有这两位猛将镇守,北境必然安定无虞。”
“张觉可不是什么猛将,至于郭药师,他的常胜军虽勇,却不知在我大宋,越是猛将,反而越容易遭到猜忌,长久下去,此人必反。”
柳尘不禁感慨道。
如果历史没学错的话,郭药师此人,确实十分勇猛,号称北地最能打的武将。
却因为朝廷猜忌,加上总是被文官体制耍得团团转,于是就在金国第一次南侵时,干脆降了金国。
至于张觉,就更惨了,降宋没多久,他带来的三州就被金军收回去了。
之后金军简单几句威胁,就吓得徽宗赵佶赶紧斩了他,并将他的人头奉送给了金人,还因此彻底寒了北地汉人的心。
而接纳张觉这件事,也给了金国南侵的理由。
当真赔了夫人又折兵。
“还未发生的事,我不与你争辩,不过话说回来,有件事,我却一直想不明白。”王行摆了摆手,说道。
“岳父大人请讲。”柳尘答道。
“我看你也是个难得的人才,却为何不愿把一身才华,拿来报效朝廷呢?”王行一脸疑惑的问道。
一句话,可戳中了柳尘的痛处。
想当初。
他第一次重生时,也曾怀揣抱负,可换来的又是什么?
“没别的,闲散惯了,受不了官场那套。”柳尘笑着答道。
“没出息,不做官,以后哪有前途?”王行数落道。
不料这却把王月婵给弄得不高兴了,当即开口反驳道:“做官有什么好的,每天只知谄事上官,虚伪造作,就算你有才华,但努力一辈子,也比不上一个会拍马屁的,哪会有什么前途?”
“你这丫头懂什么!”王行教训道。
“本来就是嘛。”王月婵低声嘟囔道。
就这样。
酒足饭饱之后。
柳尘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不过在临走前,却又忍不住对王行说道:“岳父大人,有件事虽然于礼不合,但我又实在舍不得婵儿,所以我想……”
“你想怎样?”王行没好气的问道。
“我想带婵儿到庄子里住上几日,以慰平常相思之苦。”柳尘鼓起勇气说道。
王行一听,随即说道:“我能答应,但婵儿肯定不会答应,这丫头最懂礼数,没成亲以前,她肯定不会随便跟你……”
然而话没说完,却见手持百花枪的王月婵,已经牵着柳尘的白马,等在了大门口!
同行的,还有她的丫鬟小环。
打脸来的太快,王行也只能汗颜道:“唉,随你们去吧,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柳尘一听,谢过王行,便快步朝婵儿迎了过去。
之后,双人一马,郎情妾意。
原本半个时辰的路程,硬是磨磨蹭蹭走了两个时辰!
后面下聘的队伍也不敢吭声,只能慢慢跟着。
直到月上柳梢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