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感叹说英雄出少年啊。
赞叹归赞叹,但治病这件事大师父还是只相信他自己。杭司能看出来这位大师父并没真正把他们仨放眼里,也对,他们仨确实不是什么世外高人。
现如今杭司一语中的,大师父眉眼间就有隐隐的不悦,但还是很好收敛了情绪。“能不能治得好等天亮再看。”
话毕就要走。
“大师父认为芸芸的病因是什么?”杭司没打算结束话题。
长戒大师父顿步,回头看她,“是别墅的负能量导致。”
“说白了就是中邪了对吧?”杭司又问,“所以吞噬了吸血花的蛇血能驱邪?”
长戒大师父没正面回答,反倒是问杭司,“听说吸血花是你采回来的?”
杭司点头。
“能从死亡谷那种地方出来也是挺不容易。”
杭司一怔。
长戒大师父说,“我曾经也无意之中闯进去一次,万幸的是安全出来了。所以你年纪轻轻的就闯死亡谷并且带回了吸血花着实厉害。但是年轻人,有些事不可不信,你看不见的并不代表它们不存在。”
他来了一番语重心长,又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补了句,“心魔在,有些事自然就在。”
杭司心口微微一激灵,少许点头,“大师父说得对,我也不是质疑大师父的能力,毕竟这世上也没几个能认得吸血花,可见大师父见多识广。您也说了我们年轻气盛,所以我也是真心想请教大师父您。”
大师父看着她,默许她说下去。
“如果芸芸明天还是老样子该怎么办呢?”杭司问了句。
就见长戒大师父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竟没回答她这个问题,拂袖而去。
杭司探头,小声喊,“大师父,我是真心问的啊,您得给个预案啊。”
“没预案。”大师父极其不悦的嗓音扔过来。
然后,嘭地一声关了房门。
陆南深一伸手将杭司拎回屋里了。
年柏宵像条死狗似的趴沙发上,懒洋洋开口,“你们招惹他,给他惹急了他向你们施法,我不是金刚的身体,护不了你们。”
杭司挺认真的,“我哪招惹他了?不就是问问他万一治不好怎么办吗?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扁鹊在世的话也有他治不好的病吧?”
陆南深低头看她,忍笑,“他本来就对咱们掺和进来这件事不满,你纯粹是在刺激他。”
以前他怎么没发现这小姑娘这么坏呢,心眼不少。
杭司发誓状,“我真的就想跟大师父探讨一下芸芸的病情,他德高望重的,我是高山仰止啊。”
陆南深看着她笑而不语。
年柏宵在旁嘟囔,“高山羊止……太高的山羊肯定上不去。”
大师父对于芸芸昏倒这种状态并没表现出意外,他的意思是晕倒很正常。在确定芸芸睡得踏实了后杭司他们三个才回了房间,当然之前是好心想帮大师父收拾道坛,但被大师父很温和又委婉地拒绝了。
虽说已经挺晚了,但陆南深和年柏宵都睡不着。杭司是先回的房间,陆南深来敲门的时候见杭司用意外的眼神瞅着自己,他轻声解释,“睡也睡不着,想跟你说说芸芸的事,方便吗?”
杭司也没打算睡呢,更何况她自己也一肚子疑问,就放他进来了。然后后面就跟着年柏宵,前脚刚要迈进来,陆南深问他,“有你什么事?”
年柏宵恶趣味,一脸促狭,“我怕我哥儿们被掐。”说着胳膊一伸搭杭司肩膀上,晃了晃,“是吧?”
杭司被他晃一趔趄,一把推开他胳膊,“行了,都去沙发上坐好,我正好有事问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