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全场人都吓了一跳。
可吓归吓,外行看得都是热闹,只有内行人才能看出门道来。白濠也好,还有他身旁的哥儿们也罢就看出了门道,眼神惊骇地瞅着那把小提琴。
尤其是白濠,竟双腿一软踉跄了一下,如果不是身后有哥儿们及时搀扶了他一下,或许他就瘫在地上了。
杭司面色不大好看。
方笙是外行,看不出所以然来,还好奇问呢,怎么了怎么了?好好的琴弦怎么断了?是被你的朋友弄坏了?
杭司淡淡地说,“如果不是刚刚及时撤开小提琴,白濠的眼睛就瞎了。”
方笙倒吸一口气,提出质疑,“小提琴断弦是常有的事吧,没听说过还能伤眼睛的啊。”
杭司点头。
是,小提琴断弦也是常见的事,选用的材质不过关,搁置时间过久,或者某根弦的松紧程度没调整好,再或者是反复使用的次数过多,等等原因都能造成琴弦断开。
但断了也就断了,能伤到眼睛的几率极小,再加上琴弦的材质都有要求,就算打在脸上也不会太疼。当然,这也跟断开的程度和力度都有关系,或许一个寸劲也能出血,可一般情况下不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
就是,很受用。
陆南深扫了白濠一眼,“你琴弦被人动了都不知道?”
“试什么?”白濠的思维都没跟上,他还在羞愧于琴弦没换都没意识到这件事上。
“小心。”陆南深及时握住她的手,她觉得手指头疼了一下,但好在他劝阻得及时,手指头没受伤。
白濠喃喃,“不可能啊,不可能……”
陆南深没碰长笛,要那人先吹个音调听听。那人以为陆南深是不会吹长笛也没往心里去,拿了长笛就吹了几声。
前者可能性几乎为零,不同材质音色必然不同,可白濠死活都不想承认眼前这个大男孩的耳力竟会这么强悍。
“这种材质用来杀人绰绰有余了。”
陆南深没说话,看向其他几人,问他们的乐器情况。
等所有人都坐下来,陆南深将那根断弦摆在实验台上,告知了诸位。
诸位惊愕,包括杭司在内。
方笙想都没想,“那有什么怕的?”
她低声问杭司。
也都是没听出来。
年柏宵走到门口,出卖了色相,面对一众女同学们各种好言相劝,看热闹的都怏怏离开了。
“这根弦如果打在你脸上,可不单单是瞎眼了。”陆南深放下琴弦,嘴角有笑,似调侃,“白濠,怎么看我都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白濠还是一脸懵的状态,陆南深也没有要跟那人解释的意思。将那根弦从琴上卸下来,看了看,“你过来看一下,这还是你之前用的琴弦吗?”
陆南深却没理会那人的大呼小叫,“换个地方说吧,他的伤口包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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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白濠举着根用纱布包裹严实的手指到了实验楼二楼,走廊尽头的教室里陆南深、杭司和年柏宵已经在那等着了。
等白濠跟他的哥儿们也到了的时候,有不少好奇的同学也跟着来了,十足的凑热闹,但大多数都是女同学。
跟他一同来的哥儿们也心有余悸的,问白濠最近得罪谁了。白濠欲哭无泪的,他能得罪谁啊他就是个学生,家里也是顺风顺水没听说有寻仇的啊。
年柏宵就在旁边所以听得清楚,转头看杭司,略感惊讶,“懂行啊你。”
“要说得罪的话,就只能是你了。”他看向陆南深。
他的手太金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