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这几次都是她在接触白濠,从白濠送杭司的礼物来看家境应该不错,所以他应该不是像旁人认为的是在心疼一根琴弦。
白濠一下活分了,啊啊啊地大叫了几声,其中一哥儿们冲着陆南深吼,“你要干什么?”
陆南深轻轻捻动琴弦,“这种材质比钢弦锋利,比羊肠柔韧,外表看着又跟尼龙很像,从外观上会有混淆。从音色上听,很接近尼龙弦出来的音色,但有极小的差别。”
然而白濠的这把琴情况不一样,从琴弦断开的声音就能听出猫腻来,断开的力度相当大,而且是从根部绷裂,弹性十分大。
正常?
键盘、长笛外加大提琴,乐器都在那摆着呢。
白濠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他们都没听出来只能说明两种情况,一种是压根没区别,所以听不出来很正常;一种就是陆南深所说的有差别但不大,他们听不出来。
从杭司这个角度都看得一清二楚的,这也是白濠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差点瘫倒在地的原因。
陆南深看了她一眼,眼神似鸽子般柔和,“放心。”
学乐器离不开练耳,但凡乐器玩得好的耳力也不错,尤其是能学小提琴并且学好的人,辨音能力必须要相当强的。所以琴弦不同音色不同,作为常年拉小提琴的白濠来说不难辨认。
几人听他这么一问都有点慌神,纷纷说应该没问题吧。也不敢那么肯定,毕竟白濠的情况摆在眼前呢。
年柏宵觉得鸡皮疙瘩又起来了,但是怎么说呢?
白濠特别不想承认这点,可又不得不承认,硬着头皮跟陆南深道了谢。陆南深呢,这声“谢谢”接受得十分坦荡。
但杭司心知肚明,他不想碰别人吹过的东西。
长笛声一出,刚开始还挺正常,岂料下一秒杭司的耳朵就被陆南深给捂住了。可哪怕捂住耳朵,她还是听见了一声极其尖锐的调子。
心骇,她的耳力多少有点受损都能听到这声尖锐,那其他人……
念头刚起,就见在屋的人都在同时捂耳朵,包括吹长笛的那位同学,长笛咣当落地,他踉跄两下没站稳一下倒地,脸色煞白,整个人都挺不对劲,陡然起身冲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