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杭司说出“司念”这个名字,发现乔渊的目光有一瞬的顿挫感时她就知道,是了。
乔渊寻常是个情绪阴沉偏执的人,虽说不会大喜大怒,但就偏是越平静就越是可怖。但眼下,杭司明眼可见他的神情发生变化了。
薄唇紧绷,下巴的弧度愈显锋利,眉眼染上明显寒霜,眼底不见丝毫温度。他微微眯眼,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攀附在她脸上。“连司念都知道,谁跟你说的?”
嗓音很轻,轻得就跟情人间厮磨细语似的,可落进杭司耳朵里的就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不寒而栗。
但她没躲没避,硬着头皮与他对视,“因为小时候的经历,你认为是我害死了司念?”
乔渊的大手绕到她的后颈,倏地扣住,“认为?你觉得是我的误会?”
杭司觉得后脑勺生疼,他的手指强劲有力的,她都有下一刻能被他捏碎的错觉。但听乔渊这么一说,这两年的林林种种都变得有迹可循了。
如果是司念的话,她无话可说。
见她不语,乔渊眉眼戾气乍现,“说话!”
杭司的头皮又吃痛了一下,她说,“我从没想过要害他,事实上直到前两天我才知道司念那年已经离世了……当初我想帮着他逃走。”
“逃走?”乔渊冷笑,“然后把他往死路上推吗?”
杭司摇头,“不是的……那条山路我之前看过,很安全,只要司念当时藏好……”她看向乔渊,一字一句问,“你是司念什么人?既然这么关心他,当年你在哪?他被人抓起来的时候你又在哪?”
乔渊没说话,唇角绷得紧紧的。
“最起码当年我是想尽了办法想要帮司念的,是,是我的误判,可我的初衷并不是害死他。你呢?”杭司说起司念,心底也是滞闷。“你就是司念口中的大哥哥是吧?我跟司念见过好几次,他提到的唯一的人就是他的大哥哥,那你在哪呢?乔渊,既然你这么神通广大,那怎么没找到司念?没救他于水火?”
“闭嘴!”乔渊被激怒,伸手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一个杀人凶手,巧言善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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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言给年柏宵回了话,但在电话里露出了难色。
“酒店方表示住店客人权限太大,下面的人不敢轻易透露信息。”简言说完后给年柏宵出了个主意,“只能跟最上头的人沟通这件事,但你我目前的身份都不行,你大哥最合适,可是……”
年柏宵想了想,“我知道有个人可以。”
路况太差,看得年柏宵直着急,后来跟司机说,“师傅我来开,出任何问题我负责。”
师傅也看出他俩在赶时间,倒是挪了地方,但嘴上不服输呢,“就这路况换谁开都不好开,小伙子,不是我泼你冷水……”
话没等说完呢,车子就跟深海的鱼似的,开启了丝滑穿梭模式。就见年柏宵控着方向盘自如切换车速和超车角度,虽说做不到一路狂飙,但也极大的节省了时间。
看得师傅连连称奇的,“小伙子,你这开车的本事相当可以啊。”
比导航最初规划的时间早到不少。
等年柏宵带着方笙进到酒店大厅的时候,已经有人早他们之前到了。
是个女人。
方笙一眼就瞧见了那个女人,长相极为美艳,叫人无法移眼,看着能比他们年长几岁,皮肤白皙,穿了一身白色羊绒大衣,气质独特。
那女人朝这边过来了。
方笙不知怎的这一刻很希望年柏宵不要看见那女人,她觉得那么美的女人是个男人都招架不住吧。
然而年柏宵看见了。
非但看见还快步上前,主动张开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