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大族都有着盘根错节的婚姻关系,李家与董家,米家,荀家,马家等都有婚姻关系,其他家也一样。整个陇西郡的望族就成了联盟关系。其他大族之间也是相互交换儿女婚姻,以拉近关系。大族与寒门不愿通婚,有名望的大族宁愿将女儿嫁给落魄的大族子弟,也不愿意嫁给出身寒门的暴发户。这种交错复杂的婚姻下,士族的地位如磐石一样的稳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族小姐从小受到这种联姻的影响,思想几经根深蒂固,根本不会考虑跳出圈子嫁到寒门。
李赫看到牛忠绞尽脑汁也没写上只字片语,说道:“牛兄弟,不是我不帮你,这作诗这次帮了还有下次呢,帮你没意义,倒不如大方的和郑老夫子说写不出,你不擅长的事他不会为难你的。”
牛忠道:“大哥说的对,我就随便写个应付得了。”说罢,在竹简上写道:烈日底下一潭水,阳光映我双眼黑。泉水叮咚池里汇,喜鹊喳喳风中归。李赫拍了拍牛忠,赞道:“行啊牛兄,才思敏捷,要有自信,走吃饭去。”
李氏族学里有饭堂,大家交完作业,用过午饭后三三俩俩的在室外玩耍,也有在室内窃窃私语的,也有玩小游戏的。
柳树下李赫正和牛忠俩品评女生,俩人一见如故臭味相投,甚是得意,全然没有注意边上几个面带不善的男生围了上来。
“你就
是新来的李赫?”一位高个盛气凌人的逼问。
“某就是。”李赫心中一凛,心想:该来的总归会来的,尚武的年代怎能不打架呢?
“某姓李,名硕。你是哪个房的?”
“你管我是哪个房的。”李赫不屑一顾的样子。
“某虽与你是同宗族,但一个刚来外舍的雏儿便作出令人作呕的淫诗,调戏女同窗。大伙瞧不过去,某也为你不耻。特地过来替大家来给你讲讲什么是族学的规矩。”李硕背后跟着几个李氏族里的同辈,颇有底气的说道。
说话这么难听,根本就是来找茬的。李赫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要知道自己从小便是打架打到大的,野惯了。如果这架避不开,自己就先发制人。
“挑事是吧,老子怕你?”冷不丁李赫出拳了,一拳打在了李硕腹部。李硕猝不及防,腹部吃痛自然身子往下蜷缩。李赫紧跟着一记提膝,顶在李硕的下巴。
“唔。”惨不忍睹,李硕满口是血,吐出两颗门牙,当场翻倒在草地上。同来的几人怯场了,毕竟一照面李硕就被李赫放倒,本来他们就是过来吓唬吓唬他,平时这招用在别人身上挺管用。没成想李赫这么凶狠,这次踢到石板上了。都是十二三岁的孩子,看到这血淋淋的场面都吓到蒙了。
牛忠本想护着李赫,没想到李赫出手这么快,还下重手。心想:这家伙是个狠人呐,文可以用
诗泡妞,武可以上手打架,和他做朋友真他妈的爽。
李赫掏出怀里的铜钱:“敢来惹老子,你们脑子没病吧。本是同宗,相煎何急?某就是这个脾气,是朋友大家酒肉同享,是敌人管你老子是谁用拳头说话。你们愿意做朋友还是老子的敌人?”
几个李氏孩子胆怯地说道:“某非视你为敌,只因我们才疏学浅作不来诗,心有怨气,硕只是想过来与你理论几句。”
李赫说:“看不得某会作诗吗?你们还是内舍的高材生,如此心胸,以后你们碰上比你们厉害的都要上去理论理论?”几个惭愧的低下了头。
“某这里有一百钱,你们拿去给李硕找个郎中看看,止止血,多下来买点吃的补补。”李赫指着李硕说:“咱们低头不见抬头见,在一个族学上学,希望此事到此为止。”
此时李硕已经醒了过来,擦了擦嘴上的血,心痛的在地上寻打落在草地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