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您没事吧？”苏旭扶起苏晁关心。

苏晁伸手指着软糯可爱的人儿，“这……她，她是谁？”

说话间嘴唇颤抖，眼里似有泪花闪烁，仿佛要透过小人儿去怀念当初那个抱着他的大腿撒娇的小闺女。

“旭儿，说，她是谁？”

苏旭拿了枕头放在苏晁身后，“祖父，这是嘟嘟，是小姑姑的女儿，您的外孙女。”

“嘟嘟？小姑姑？”

苏晁表情怔怔，旭儿小姑姑的女儿，也就是说……也就是说。

他双手激动抓着苏旭的手腕用力，“旭儿，你的小姑姑，小姑姑的女儿。”

他不停呢喃，眼里带着祈求似要从苏旭口中听到肯定的答案。

苏旭眼眶有点红郑重点头，“对，是小姑姑的女儿，她叫嘟嘟，是我的妹妹，是祖父您的外孙女。”

“嘟嘟！”苏晁终于反应过来，激动撑着苏旭的手，想要站起来，“快，扶我过去看看，我要看看嘟嘟。”

苏旭赶忙将人按下去，“祖父，您身体才好，别激动，放心，嘟嘟就在这里，实在不行我将嘟嘟抱过来？”

“不，不用！”连着昏迷近十天，苏晁身体非常虚弱，刚那么用力，就脑子昏沉差一点晕倒。

他深吸一口气缓过神，“不用了，让她睡吧，你跟我说说嘟嘟和你小姑姑的事。”

苏旭表情沉重，私心里不想祖父这么早知道小姑姑去世了。

但他也知道祖父的脾气，从怀中拿出那封信，“这是小叔写的信，让祖父亲启。”

他了解的肯定没小叔齐全，他也猜到这里面肯定写了嘟嘟的事。

苏晁颤抖着手接过，苏旭吩咐苏九弄些食物来。

关上门就看到祖父红了眼，“祖父？”

“唔，旭儿，嘟嘟她，你小姑姑她……”说话间已老泪纵横，浑浊的双眼写满了悲伤。

苏旭心里很不好受，却也强打起精神安慰，“祖父，你要好好调养身体，妹妹就只有咱们了，有您在，没人敢对妹妹有坏心思。”

苏晁悲痛万分，女儿失踪这么多年，尽管……尽管早有准备，却在得到这个消息时还是那么难以接受。

他的女儿，他从小千娇万宠长大的女儿就那样……就那样死在了山林中，连尸体……呜呜，连尸体都不知道被谁弄走了。

他双眸赤红，“旭儿，你说当初……当初为什么我就不同意你姑姑进宫呢，至少……至少她还能活着，还能……还能偶尔见到，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不，祖父！”苏旭连忙安慰，“祖父不是您的错，姑姑根本不喜欢关在那个牢笼之中，您那么疼爱姑姑，怎么舍得呢。”

“可是……如果不是我顺了柔儿的心意，她怎么会跟那个纨绔在一起，到头来尸骨无存，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祖父！”见祖父陷入癔症之中，苏旭赶忙叫醒，“小姑姑也不愿意看到您这样的，苏九说嘟嘟为了见到您不分昼夜，片刻不敢休息。”

苏旭说了嘟嘟来之后的事，苏晁总算好一点。

“是，你说得对，我不能这么消沉，我的外孙女，以后由我来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