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岭,马车上的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朱芋和靖王。她上车的时候扫了一眼车里,果然,靖王和朱芋正尴尬地大眼瞪小眼,她一上马车朱芋就紧张地问起了事情的经过,艾芸把刚才一路上发生的事情都一一说了。
艾芸捧着自己粉嘟嘟的小脸转向靖王问道:“莫非是虚惊一场?那家店铺和逍遥先生都没什么问题?”
靖王想起刚才的情景,手指下意识地搓了搓,面上没什么表情地说道:“先看看那几本书吧。”
艾芸识趣地把几本书都给了靖王,靖王接过书,从荷包里取出一锭银子递给艾芸,画本子一共也没花上一两银子,艾芸本想推辞一下的,可是一旁的朱芋也不知怎么了,一把接过银子塞到她怀里,一边塞还一边说:“少补多不退哈。”
回了院子,艾芸忍不住问朱芋:“你跟靖王怎么了,我感觉刚刚气氛有些怪怪的?”
朱芋的脸一下子就垮下来了,“进屋说吧,丢人!”
门口的于文:跟过去听听。
一进屋朱芋就开始嘤嘤嘤,“你说这的人怎么都这么变态啊,车上竟然放尿桶。
我刚刚等你的时候可能是太紧张茶水喝多了,就突然想上厕所,憋得我面红耳赤的。
实在憋不住了我就要下车,靖王就非得问问干什么去,我不说,他就要让张岭跟着,你说我上厕所,张岭一个大男人,跟着我多尴尬啊,我就跟他说实话了,结果可好,他不仅没让我下车,还告诉我车里有恭桶,让我自己在车里解决,我不愿意,他就坐在车门那里看着我不让我下车,我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艾芸想了想那个画面就挺尴尬的,不过还是补刀道:“不是吧,我感觉你扒他裤子的时候比这丢人多了。”
朱芋一听这话顿时恼羞成怒地捶了艾芸肩膀一下:“你个死鬼,能不能不提这事儿,我都说了,那不是我干的。”
艾芸笑的头上的珠翠都跟着叮当作响了,一边随手往下拆一边继续:“好好,不说了,不是你,那你最后怎么办了?”
朱芋瞪了她一眼:“还能怎么办,就在车上解决了啊。刚刚下车只顾着逃了,也不知道车上的恭桶谁收拾,尴尬死了。”
艾芸再次憋笑失败,“哈哈哈,我猜是张岭。”
想到张岭倒恭桶的画面,朱芋一手捂脸一手无力地摆了摆,“别说了,我想静静。”
于文:马车里备恭桶有什么稀奇的,这俩人,奇怪。
朱芋已经两天没有在靖王这里露面了,有什么事情不是让艾芸过来,就是让小樱过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靖王看书看累了,想起那天马车上朱芋红扑扑的小脸和这两天她的反常,嗤笑了一声,当初主动投怀送抱扒他裤子的时候怎么没见她脸红?
突然有些好奇,如果她嫁人,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是像马车上那般害羞还是像曾经那么生猛。
朱芋:我可谢谢您,实不相瞒,扒您裤子的那位已经尴尬死了,而且拜您二位所赐,我可能没有什么洞房花烛夜了。
靖王揉揉眉心,算了,想她干什么,糟心的玩意儿,还是继续看书吧,复又把目光重新放回书上。
后半夜时,他的房门突然被敲得砰砰作响,吓了靖王一跳,他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
外边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突然惊起的一个雷电照亮夜空,也把门口的人影投到了门上的纸窗上。
靖王昨夜看书睡的太晚了,睡前又不自觉地琢磨起了某人的死出,竟然睡的格外沉,被敲门声和人影一吓,某些不好的回忆又从记忆深处爬了出来,惊出了一身冷汗。
外面的拍门声还没有停,反而更急切了,焦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