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一度后,朱淳像一具尸体般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盯着床帐的顶端,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他心中暗自哀叹,自己的清白之身就这么莫名其妙地丢了,而那个曾经让他心心念念、温婉可人的俏媳妇,如今也变得遥不可及。
冷清欢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偶尔会回过头来瞥一眼呆若木鸡的朱淳。她嘴角微扬,轻描淡写道:“喂,你别整那死出行不行?我给你下的只是蒙汗药,可不是什么春风一度散。”
朱淳依旧沉默不语,他实在不知该如何与眼前这个豪放不羁的女子交流,更不晓得该怎样表达内心复杂的情感。最终他还是下定决心说道:“你大可放心,事已至此,我不会逃避责任。你先让我下山回家,过些日子我便亲自上门提亲。”
听见朱淳这么说,冷清欢索性停下了系扣子的动作,转过身来,挑起眉梢直视着他。:“你可能是想多了。起初我的确看中了你的才情与体魄,本想将你留在山上做我的压寨夫君。但经过这几日对你背景的调查,我改变主意了。虽说我在这山寨里当寨主,但也并非全然不顾国家大义之人。像你这般的人才,自然应当投身朝廷,为国效力,方显男儿本色。”
朱淳听了冷清欢的话,心中十分诧异,一时间竟然语塞,只能默默地看着她,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语。只见冷清欢转过身去,伏在朱淳那若隐若现的胸膛之上,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挑起他的一绺发丝,一边把玩一边似笑非笑地接着说道:“但是本姑娘就是割舍不下你。没办法,只好将你再次劫掠而来。”
她的指尖轻触朱淳的嘴唇,仿佛带着一丝挑逗意味,“七日,只要这七日内你全心全意陪伴于我身旁即可。倘若有幸怀上子嗣,那便由我独自一人将其生下,并抚养成人,日后成为这寨子的新一代当家;若是无缘得子,那我也认了。”
朱淳不禁联想起当年毅然决然离开他们兄妹二人的母亲,回想起这么多年来缺少母爱的自己与妹妹内心深处那份无法言喻的失落感。对于冷清欢所言,他实难苟同,于是神色郑重其事地回道:“不行,孩子理应在一个健全美满的家庭环境中成长。若家庭成员有所缺失,势必会对孩子的心理健康造成极其严重的负面影响,我不忍心让我自己的孩子再次重蹈我的覆辙。”
冷清欢低头凝视着身下衣衫不整、神情却异常严正的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欲望和冲动。这个男人散发出来的魅力简直令人无法抵挡,她暗自庆幸自己当初没有看走眼,所看中的男人确实非同凡响。
&34;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处置呢?淳哥哥?&34;女子轻启朱唇,吐出的话语如同天籁般悦耳动听,令朱淳浑身发软,甚至在一刹那间产生了一种就此放弃挣扎、任凭命运摆布的念头。只要能满足她的愿望,成就她的执念,似乎一切都是值得的。
然而,理智终究战胜了情感,朱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他定了定神,声音低沉地问道:&34;总归会有解决之道的。尽管你曾两次抢夺于我,但我仍想知晓,你身为寨主,难道真是土匪不成?&34;
听到这句质问,冷清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她轻哼一声,娇柔的嗓音中透着坚定:&34;何为土匪?我虽为寨主,但从未打劫过无辜的过路人。不过,若有人胆敢欺凌到我们头上,也绝不会坐视不管。&34;
朱淳心头一紧,连忙追问:&34;那么,是否有人命官司缠身呢?&34;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冷清欢身上,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她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女人听了这话放开朱淳柔柔地靠近他的怀中,一副娇软摸样,说出的话却让朱淳生疑:“淳哥哥,官府可有我和我寨子的通缉令?若是没有,那便是没有吧?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