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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自己也是这样的吗?
他从来没有从这个视角看过蒲遥。
长得不高的蒲遥,在人群中却格外的扎眼,只能说不愧是顶级的家世培养出来的小少爷,即使没有流着贵族的血,依旧和其余人泾渭分明。
从前居然没有发现他的表情这么鲜活生动,笑得明媚张扬,像只被哄得开心的高傲的小猫。
冯灿湖蓝色的眼眸微眯,他从人群的后面直直走过去,像是一把利刃似的穿堂而入,紫领带们连忙分开给他让路。
黑领带在学校拥有绝对的特权。
家世背景是一道天然的分界线,学校的领带等级更为加深了这种阶级感和界限。
无人敢违逆他们,即使冯灿在蒲遥面前表现得人畜无害,但是在温和的笑容之下藏着令人生畏的恐怖手段。
不需要他多么嚣张多么冷酷,他只要略微动动手指,就能让一个二流世家备受针对,渐渐没落。
某种意义上他比蒲遥恐怖得多,因为他从小到大优异的表现,十五岁起他的父亲已经允许他参与家族部分决策,只是他玩心比较大,所以没有他的兄长对家族的决策权力大。
冯灿很快就走到了蒲遥的身后,两名紫领带依依不舍的退了下来,冯灿的余光能看见两个男生的眼睛一直盯着蒲遥,还没看够似的。
他勾唇微笑。
事情好像更有趣了。
原来这么多人对这位恶劣又漂亮的小少爷感兴趣。
这只坏脾气的小猫咪仗着家世背景四处捣乱,还被人小心翼翼的捧着,可一旦没有了家世的保护,又有多少人会趁机将他占为己有。
报复、或者玩弄,或是两者都有。
湖蓝色的眼眸轻轻垂下,眼眸里是蒲遥纤细雪白后颈的倒影,这么近的距离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香味。
也许是换了沐浴露或者香水,这款符合他心意的香味一直让他中断思考。
“遥哥用的什么香水?”
下意识的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
蒲遥傲慢的笑了一声:“那种玩意谁会用?”
哦,那就是沐浴露了。
但是冯灿不再问,因为2号球场已经到了。
季闵行正在做热身,回过头来看见蒲遥带着人晃晃荡荡来了,狭长的眼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蒲遥,却没有说话。
蒲遥走到哪里都有人捧着,这会儿被人冷待,十分不爽,已经率先出声了:“喂,有没有兴趣踢一场球。”
季闵行和蒲遥一样,是二年级生,和其他紫领带在蒲遥面前永远低着头不一样。
他走过来的时候冷冰冰的,站在蒲遥面前比他高半个头,狭长的眼眸盯着他的脸看,突然嗤笑了一声。
“没兴趣,我怕你会哭。”
黑领带一般互不干扰,冯灿觉得可能是自己给了蒲遥的错觉,让他以为他是整个学校的国王,可以命令任何一个人。
无论是个人能力还是家世都很过硬的季闵行,完全没有理由听信蒲遥的话。
顺风顺水的小少爷第一次遭遇了滑铁卢。
季闵行成功把他惹毛了。
蒲遥的眼神冷了下来,一把揪住了季闵行的领口,“什么意思?不敢吗?别嚣张了,到时候哭的是你!”
冯灿无语扶额,也不知道小少爷今天吃错了什么药,非要和季大少对上,两个人平时不相往来,宿舍都是一个在东一个是西,更不在一个班,平时连见面都少。
这下好了,因为他提议踢球,竟然在球场上碰上了。
冯灿上前,想打个圆场,没想到季闵行竟然笑了一下。
“好啊蒲遥,那我们就打赌谁会哭吧?”
完了。
冯灿已经预料到季闵行完全不会手下留情,他甚至会更过分一点。
从小就没受过挫的小少爷今天一定会哭。
连抓人领口嚣张放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