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琮重复了一遍:“真的,我真不知道。
肖芥子不置可否,过了会垂下眼帘、搁了碗,又给自己夹了一筷子羊肉片。
看来问不问得出东西来,都不影响她食欲。
陈琮忍不住:“你们为什么也要找我爷爷?
肖芥子吃自己的,头也不抬:“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红姑说,陈天海偷过她很重要的东西。陈琮轻轻“哦”了一声
事到如今,陈天海干什么他都不奇怪了,不过,仍然是有点唏嘘:两头偷啊,这老头还真是雨露均沾,肖芥子吃了会,换了个问题:“‘人石会’那头,你熟吗?
能反杀美红烛的,一定是协会的红人,她想旁敲侧击打听打听
陈琮回答:“我现在连号都没有,都没入会呢,你觉得,我会跟他们熟吗?
肖芥子心累,又吃了两口,抬眼看陈琮
一问三不知,这资质,确实也不像“人石会”能看得上的,辛苦救人一趟,救了个人高马大的废物,卖相虽然不错,又有什么用呢,她缺的是能办事的人,又不准备跟他发展感情肖芥子怅然咬着筷子,顿了顿重新振奋:行吧,能白吃几顿饭也是好的,聊胜于无,回头吃腻了,朝他要笔分手费,不是,答谢费,就各走各的吧。她埋头专心吃饭。
她不问,陈琮倒是有话问她:“你是不是知道葛鹏的事?
肖芥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葛鹏,那个火车站接站的司机。
肖芥子想起来了:“他啊,知道点。
陈琮的心砰砰跳,葛鹏失踪的那个晚上,这位肖小姐也在宾馆里,从时间上推算,两者之间确实可能存在交集。”他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失踪?
肖芥子想了想:“不知道,不好说。
这什么态度啊,陈琮气了:“你后来跟金媛媛做交易,利用她拿了万能卡、进了宾馆,那之后,为什么失联、涮人家?‘肖芥子听出他语气有变,抬眼看他,慢慢说了句:“你在质问我啊?
她把筷子搁下,不吃了
“你都说了是‘利用’,利用完了,还有必要保持联系吗?
陈琮说:“你们是在做交易,她履行了她的部分,你至少得讲信用、履行承诺吧?
肖芥子冷笑:“我不告诉她,是为她好,一个小服务员,知道了自己能力根本就搪不住的、不该知道的事,我怕她没命活!说完了,准备拍案而起、拂袖而去
陈琮说了句:”她已经死了。
肖芥子愣了一下,瞬间忘了要拍案而起的事,顿了顿,又在椅子上坐实:“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昨天,我开车回到宾馆的时候,她从楼上跳下来,说是因为抑郁,自杀。
肖芥子没再说话,她跟金媛媛没什么交情,如她所说,纯利用,但一个前一天才跟你说过话、有过交接的人,第二天就死了,实在是有点.....让人唏嘘她有点奇怪:“你跟她什么关系,为什么帮她追问这事?
“朋友
肖芥子好像并不相信,不过这不是重点,她想了想,问他:“你确定想知道吗?
“葛鹏这事,绝对是滩浑水,我只窥到点边角,就已经觉得很危险,决定绕着走了,反正跟我也没关系。你确定要知道吗?奉劝你一句,如果你只是当猎奇八卦来听,那听不听其实无所谓;但如果你是想为他们出头,可得想好了,一旦掺合进去,下一个死的,可能就是你。陈琮身子一僵,半晌没说话。
他是对这事好奇,也多少有些愤愤,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那不代表他做好了彻底搅和进去、甚至送命的准备,说到底,他跟金媛媛姐弟,也只是萍水相逢汤锅里的汤汁越烧越少,渐渐露出沉在底下的大骨,服务员过来加汤,壶嘴处细细注入的汤水缓缓盖过大骨,像及时掩埋了行将暴露的秘密肖芥子的手机突然响了
吃得差不多了,正是有精力应付各种实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