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消失,是因为不能晒太阳,白天的阳气对她们来说,还是太凶了。
惹来N条“菩萨保佑”、“关二爷保佑”、“大圣护体”的跟帖。
怎么办呢,陈琮真是一筹莫展,这些年来,姜红烛到处树敌,危急关头,可谓一个能求助的朋友都没有。这世上唯一愿意为了她奔走的,大概只有肖芥子了,但别说肖芥子还没醒,就算是醒了,她要怎么去斗呢?
正想着,肖芥子呻吟了一声,眉头微蹙,一张脸皱巴得像个苦瓜,很难受的样子。
陈琮忙凑上前:“芥子?”
之前医生来过一次,询问既往病史,被陈琮含糊了过去。医生也没辙,初步检查没发现什么问题,一般这种情况,就不建议占用病房了,但毕竟出动了急救,又不敢掉以轻心,于是本着“稳妥”原则,建议再观察两天。
肖芥子慢慢睁开眼睛。
她有点茫然,表情愣愣的,看着有点傻,好在医生提醒了:刚醒的时候,会有点断片、头疼和颠三倒四,过一会就好了。
陈琮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芥子?”
肖芥子的目光移向他,像是在仔细辨认他是谁,过了会,冷不丁冒了句:“给我打包好了吗?”
这是……断片断到餐厅那去了?
陈琮点头:“打包好了。”
肖芥子松了口气:“那就行……别让红姑说,我老给她带剩菜。”
说完了,无意识地打量室内:蓝色的窗帘、带隔栏的病床、病床的支架,乃至对墙贴着的病室守则……
有什么不对劲的样子,她努力去想,不提防颅脑处一阵胀痛,肖芥子痛嘘了一声,侧向一方,伸手抱头,身子都蜷起来了。
陈琮说:“是不是头疼?哪呢?”
他伸手出去,在她脑顶轻轻拂摁,摁一会之后,又换个位置,反正头顶的穴位多,只要力道适中,摁哪都不出错。
肖芥子觉得好一些了。
可她还是奇怪,直觉自己不应该在这里,陈琮也不该在这里,她好像今天有重要的事办,还得开好久的车……
她好生惆怅:“我刚才做了个梦,梦里老觉得喘不上气,还梦见一盆的萝卜丸子汤,没注意全撒了,丸子滴溜溜的,滚得到处都是……”
话到中途心头一震,短促地“啊”了一声,一把抓住陈琮的手腕,也顾不得头疼了,条件反射般坐起:“我怎么在这?你不是走了吗?红姑呢?”
陈琮沉默了几秒,点开手机上的热点视频合集,递给了她。
让她自己看吧,她那么聪明,看着看着,就全明白了。
肖芥子莫名其妙,但也知道陈琮不会无缘无故地让她看东西,她耐着性子看,看着看着,脸色渐渐苍白,看完一个,手指发着颤,再点下一个。
看到末了,眼泪啪嗒滴到手机屏上,下意识伸手抹脸,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流了满脸的泪。
陈琮抽纸巾给她。
肖芥子接过来,胡乱在脸上擦了一把:“什么叫不留名?她躲起来了是吧,对,是我我也躲起来。”
又突然紧张:“这都上热点了,颜如玉不会也看到了吧?”
陈琮说得平静:“何止看到了,已经带着人赶过去了。”
他尽量简明扼要地把之前的事给说了,肖芥子听得呆住,直觉现在应该脑筋飞转,但脑子里像塞了一块块整齐码好的豆腐,一时间居然束手无策。
她低声念叨:“得想个办法,得想个办法……”
一边说,一边无意识地拿手指在床单上扯抓,忽然抓到陈琮的手,立马攥住不放:“陈琮,我现在脑子有点乱,快,你想个办法。”
陈琮看她的手,她是真紧张了,手上微颤发凉,连指甲下头都没了血色。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我刚想过了,姜红烛身有残疾,又受了伤,应该跑不远,颜如玉要么已经找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