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黄聿之说,“伤口还好吗?”
蒋逢玉松了口气,在他面前转了转肩膀,“恢复得很好。”
黄聿之点头,平地一声雷投下来:“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进监狱这件事?”
蒋逢玉嘴角平下去,神色略有迟滞,她没想过黄聿之会知道这事,但他知道也并不奇怪。
眼看着已有苗头的发展对象无缘无故转向,是她也会想知道为什么。
蒋逢玉迟疑片刻,自嘲一笑:“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告诉你的话,你会怎么看我?”
“打架斗殴,寻衅滋事,哪一样光荣呢?”她低声道,“是一时冲动犯的错,但是现在……”
她抬起眼睛看他,又迅速移开,不堪直视的重量,“我很后悔。”
差不多了,可以遁了。
这种明晃晃的污点事件多说多错,蒋逢玉掐准时间,落荒而逃似的胡乱拾起托盘就跑,门板却被由后而来的手重重抵住,推拉不得。
黄聿之握住她一侧肩,以不可抵抗的力道和姿态令她转过身。
他知道这件事的确切时间,也就是昨夜近零点时分。
酬重金找来的黑市专人把一份通过灰色渠道得来的文件传给了他,黄聿之看过,很难形容自己当下是何等心情。
蒋逢玉的态度转变极大,确实令他错愕挫败良久,黄聿之无法否认那对他的冲击力极大,大到他忘记保持理性,去追根溯源。
他无法维持冷静的假象,因为他确实害怕过,从一开始就存在的顾虑,即——她爱着别人、她终将丢开他,诸如此类的可能性,曾在许多个夜晚、许多个噩梦间纠缠着他。
让他煎熬那样久的阴影,在看见证据的顷刻间消散成泡沫。
她不是不要他,更不是移情别恋,只是被趁虚而入的无耻之徒困住。
他不是自甘下贱,不是委曲求全,而是为自己争取本该是他的位置。
黄聿之叹了口气,闷声道:“他拿那要挟你,对不对。”
蒋逢玉的心一下提起来,砰砰地狂跳。
虽然她对余敏易放狠话说就算把那几张纸丢给黄聿之也无所谓,但真临到要被发现的时候了,她必须得承认,还没做好充分的准备。
指还没想出个合情合理的藉口。
“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他做过什么?”黄聿之牢牢地盯住她,视线厚重如有实质,蒋逢玉错开目光,他也随之偏移角度,要她始终看着他、只看他。
“假借帮忙的旗号,把你从那种地方带出来,条件是……你离开我。”他一字一句道,“你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把我推开。你知道我不会回头,所以才故意那样说。”
蒋逢玉的眼睛一点一点睁大,表情有些惊愕。
不是,居然还有这种解释?
不然这锅干脆就由余敏易背着算了。
黄聿之闭上眼,鼻尖抵住她的侧脸,坚硬的骨骼陷进柔软的皮肉中,他喟叹一声,不着痕迹地贪婪嗅闻。
“哪怕……”他顿了顿,目光停留在那片碍眼的贴料之上,喃喃道,“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
蒋逢玉僵着身体,一言不发,黄聿之伸手环住她的腰身,缓缓收紧,不留一点缝隙。
“我会原谅你。”
“回到我身边。”
这样十个字,他本以为很难说出口。
事实是,他会回头。
蒋逢玉被勒得难受,动了动一并被缚住的手臂,黄聿之却环得更紧,温热的触感沿着耳骨向下,光顾过耳垂,停在耳下,隔着一层薄荷气味浓重的贴料吻住那片皮肤。
他不喜欢这味道,会让他想起具备威胁性的那个人。
该是怎样的低廉耻,才会做出恶意插足这样的丑事。
贴料边缘濡湿一片,随后被牙齿轻轻咬住、撕扯、下拉,他有意放轻力道,但最终失去耐心。
蒋逢玉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