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得多。”余敏易任由她在他手臂上留下深深一道齿痕,即使见了血也没放手,只是不断重复着低喃,“不能就这样算了。”
轰然一声巨响,伴随着乍然清晰的双重尖锐警鸣,一队身着齐整制服的护卫员立于门外,顾名尧站在最前列,他绕开被踹裂的木屑径直走来,朝她伸出的手蹭破了皮,骨关节那一片沾染了血渍。
蒋逢玉现在很不想看见任何一个人向她伸手。
她抿了抿牙齿上残余的锈气,重重挥开余敏易,他仍打算跟过来,但顾名尧侧身挡在了他身前,隔绝了投向她的视线。
“这不是你能胡闹的时候。”他语气冷淡,“皇夫遇袭,寝宫遭窃,全体宾客和职工需要分批排查。”
蒋逢玉脑子里有一只名为班仰的灯泡铮地一声亮了起来。
她恶狠狠磨了磨牙,手不动声色地摸了摸外套内袋里的半张相片和碎纸条。
她还在想今晚怎么这么安静,不像要出大事的样子,就这么一会儿来活了。
护卫队为首那名高大女人沉声道:“请诸位前往底楼宴客厅与其余宾客会合并集中等候搜查,确认危机解除后将安排疏散通道。”
电梯已经停运,各楼梯旁道也有专人把守,唯一能走的只有连通顶部撞钟的那条旋转高梯,蒋逢玉被夹在两人中间的尴尬位置向下走。
她想起没有面具这回事,转头企图谴责顾名尧,柔软的绸布面罩由上而下勾在了她的耳骨后。
大厅已经聚集了不少宾客,虽说是私人晚宴,但算上被邀请人带来的伴侣,那规模也相当可观。
有人神情惶恐,有人泰然自若,蒋逢玉的视线在整座大厅内转了几圈,先后看见了几个面熟的人,储姮宇,秦周悯,程氏双胞胎,还有个有过一面之缘的贺温。
秦周悯正在阵场维护秩序安抚人心,她站在最中心那处小高台上拍了拍话筒,说了些官方的模棱两可的话,并没泄露什么关于皇夫遇袭的信息,只说有样皇庭旧物失窃,需要各位稍加等待。
她不动声色地从余顾二人身旁撤开,挤进人群中向反方向走了一段,身边窃窃私语不停,蒋逢玉凝神听了几种猜测,没太大的参考意义。
她看见了驼着背站在酒水塔台旁的储姮宇,他身边站着双胞胎中的一位,程美年和程美昔今天的妆发和服装都一模一样,只能靠肤色和神情辨认,隔着一段距离,再加上只能看见个侧脸,她不太认得清。
储姮宇的背又驼下去了一些,他的脸色变得更白,嘴角却扬起个讥诮的弧度,不知究竟说或听了些什么。
蒋逢玉收回视线,眼底印入数不清的嘴唇睫毛和眼睛,看得视觉疲劳,即使班仰隐藏在宾客而非职工群体当中,她也未必就能认出来。
“这算怎么个事?”蒋逢玉纳闷,“又出现延误,没能及时接收到线索内容了?”
乔明时的例子就在眼前,万一皇夫也是什么任务对象,而她没能及时救下他,导致错失线索呢?
班仰总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的。
“稍等。”S001说,“不会再有此类事件发生的概率是99%,但以防万一,我需要进行全局检索。”
系统叮地下了线,蒋逢玉转了个身,向上看了眼那座黑洞洞的悬空大钟,再次垂下头时,她愣住神,下意识地朝前侧方快速走了两步。
蒋逢玉不太确定地开口:“黄……聿之?”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被四周的喧闹声盖住,长着那样一双桃花眼的木雕面具男却停住了脚步,隔着人群向她看来。
这不可能是黄聿之。
蒋逢玉有些糊涂了。
同样一双眼睛,同样自然上翘的弧形嘴唇,会长在两个人身上吗?
她伸直手臂为自己挤出一条路,口中喃喃借过,等到终于来到刚才那人所在的位置时,谁都不在那里。
蒋逢玉向四周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