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不说完,那你来干吗?就为了吊我胃口?”
宋舒延忍了又忍,耳根红了一大片,他丢开背带来捂她的嘴,碰到她的脸后又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咬着牙忿忿道:“不要再说我吊你胃口了,我根本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做过。”
蒋逢玉被他突然爆发的脾气弄得一怔。
宋舒延还没说完,“日常训练是这样,正规比赛也是这样,你看什么都觉得是暗示,可我脱衣服是为下水做准备,不是为了勾引你,蒋逢玉,你什么时候能搞清楚这点?你说我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你发……示爱,但我只是在做我分内的事!”
蒋逢玉又被雷住,她消化不良,“你这家伙又在讲什么东西啊?”
她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蒋逢玉百思不得其解。
把宋临遥闲聊时说的话和宋舒延的血泪控诉结合在一起看,她是在倒贴宋舒延,但与此同时,又好像在进行一些出格的骚扰行为。
“你都是我,嗯,未婚夫了,”蒋逢玉尽量把自己的行为合理化,“让让我会怎么样。”
宋舒延有点恼火,声音更低了,“我让你一步,你就能把我绑去旅馆,洁身自好是我的错?你就不能等到结婚以后再想那种事?”
蒋逢玉听完满额冷汗,她叹了口气,“说实话,你听起来很可怜,完全有理由委屈,我也很同情你,但这些事我一点都不记得了,如果你能再给我提供一点有用的信息,我可能会”
宋舒延冷声打断她,“想让我认错就直说,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何必费力装失忆。”
蒋逢玉一口气哽在了喉咙里,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被气笑了。
她装什么了?她不记得他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
“我要走了。”宋舒延别开脸,“今天有人约我打网球。”
蒋逢玉审视他,宋舒延想她大概又要逼问他是和谁有约、会约到几点、吃不吃午餐或晚餐,像逼供犯人一样。
不过蒋逢玉没问这些,她略带轻蔑开口:“我在住院,你跑去打网球,你这未婚夫当得也真够废的。”
宋舒延嗤笑一声,呛声回她:“觉得我不够好,那你去找别人不就行了。”
他勒紧挎在左肩上的背带,唰地一声大力拉开门,又砰地一声甩上,来时还算平和的好心情早消失不见。
宋舒延闷头朝前走,他想来这一趟是彻头彻尾的错误,怎么会觉得自己对蒋逢玉有了点好感,完全可笑。
她根本不懂得尊重他。
蒋逢玉大清早激出一肚子火,试图站在窗边拉伸身体放空杂念,但没出两分钟,那扇该死的门又发出解锁的滴滴声,再次被大力拉开,宋舒延站在门口,冷着脸朝她道:
“别再玩这种没用的把戏,你就算再怎么装,本性也还是那样顽劣不堪。想治我?去跟我妈告状就行了,不是很擅长吗?”
“还有,下回不要拿黄聿之开玩笑。你要是有点良心,也多少考虑下宋临遥的感受。”
包裹在修身运动短袖下的胸膛微微起伏,宋舒延扣紧了门板,不可避免地又回想起那天那个在他面前发生的吻。
他觉得不甘,觉得被冒犯,而最可耻的是,那一瞬间他竟然开始怀疑黄聿之,猜测他也许对蒋逢玉释放了可接近的信号。
但黄聿之绝不可能这样。
“你说你会为我试着做出改变,可是连一个月都没有撑过去。”宋舒延用种失望的眼神看着她,蒋逢玉不明所以,他摇了摇头,自嘲一笑,“我还真是……”
“你好烦,到底走不走?”蒋逢玉被他嘲讽、质问、批评三连弄得越发心浮气躁,阴着脸恐吓他,“唧唧歪歪这么多,是等着我绑你去旅馆还是就地办事?”
这下是真把宋舒延气走了。
蒋逢玉越想越气,凭什么她不明不白被套了个色情狂的壳子?
好不容易看起来是个阶级地位较高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