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陆续往回撤,直到全部隐藏进贺云崇身上那件黑袍下面,把自己完全藏好,确定没有谁漏出来了。
慕姗在黑暗里无法视物,他却不是。
贺云崇贪婪地望着女孩洁白的脸颊,眼神描摹她的五官。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已经结痂、丑陋的伤口,伸出手,残暴地将已经闭合的伤口又扯了开,鲜血瞬间涌出。
等慕姗点燃蜡烛时,他别开脸躲避光芒。
“别看我,很丑。”
慕姗却一眼就看到了他身前鲜血淋漓的伤处,震惊:“怎么伤得这么重?!别动,我马上帮你处理。”
她火速拿出随身医药箱,用酒精棉擦拭翻卷的皮肉时明显目露不忍。而她眼中的怜惜是他救命的药剂。
贺云崇贪婪注视着他的女孩,丝毫察觉不到疼痛,这出装可怜的戏码已经达到了预期。
慕姗快速擦拭干净血迹,又撒上止血药,替他裹上绷带。贺云崇的肤色苍白,脖颈、肩膀处的皮肤表面有细小的鳞片,在烛光下闪闪发光。但触碰上去却是冰冷的,毫无温度。
贺云崇呼吸着身侧朝思暮想的气味,忽然眉头一紧。
“你身上藏着什么东西。”
“什么?”
“不是活人的东西,很臭。”
慕姗恍然大悟,从背包里掏出黑寡妇的钻石戒指:“这个啊,是任务物品。”
贺云崇的重点显然不是任务不任务的。
他看见这枚显然是婚戒的东西,面色漆黑、触手在衣袍下疯狂扭曲,却还要维持表面上的平静:“谁的戒指,男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