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时的潇洒优美,更多一分光明正大,霸道刚猛之意。
白衣少年急忙变招抵挡,越打越心惊,只觉她掌力迅疾,密不透风,自己却变成她掌中一朵柔弱梅花,随风飘零,不堪攀折。
纵是他身法超绝,几乎躲过了她的每一招,也难免在这种攻势中,落至下风。
至此,先前朝她攻去时那点惭愧,已荡然无存。
再看南宫灵一边出手,一边含笑朝自己看来,他简直有种自戳双目的冲动。
这哪里是弱者?
哪来这样的弱者?
二十招过后,他终于忍不住喝道:“你是什么人!”
南宫灵不答反问:“你又是什么人?”
她才不会为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分心呢。
果然,就在她反问出口之际,他的另一条手臂,也忽然变作一条软鞭,反身一甩,朝她抽来。
他在她的攻势下隐忍了二十招,始终不曾用左手出拳,等的就是她迫近他身的这一刻。
岂料这伺机已久的一拳出手,竟还是落了空!
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还没来得及看清,便觉左腕处传来一阵钻心疼痛,拳力也瞬间卸去,难以再聚。
原来是她早有防备,在他成拳的一瞬,眼疾手快,向前一抓。
折梅手的擒拿法既快又准,她这些天经李溯喂招,见到这种古怪的招式,便自然而然,使出苦练之功,瞬间反制住了他。
与此同时,李溯也及时出手,点住他背部三处大穴,令他再无法动弹。
“你是白驼山传人。”李溯到底认出了他的武功来路,眯着眼道,“虽然你最初那一掌在最后时刻化成了拳,没真正打出来,但那是神驼雪山掌的起手式。”
少年在自以为必胜的时候被南宫灵反制,本就极其不爽,再被他点出来历,更是黑了脸。
“是又怎样?”他梗着脖子反问。
李溯说不怎样,但你家长辈难道没告诉过你,无大事不得上天山吗?
少年冷哼一声,说你们俩不也没守灵鹫宫的规矩,上了天山?
南宫灵闻言,再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道:“你自己没守规矩,就觉得别人一定跟你一样?”
少年方才在她那突如其来的一抓之下吃了个大亏,现下又被李溯点住穴道,再听到她的话,倒是终于稍微冷静了一些,思考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他盯着李溯和南宫灵,目光微动,道:“你们是灵鹫宫的人?”
南宫灵没立刻回答,而是偏头看了看李溯。
毕竟她也不是灵鹫宫的人,充其量只是灵鹫宫的客人。
李溯明白她的意思,轻笑一声接口,说的却不是自己的身份。
他说神驼雪山掌是白驼山欧阳家的绝学,我知道欧阳家这一代出了一对兄弟,但兄长年方弱冠,已继承白驼山庄,那你应当是弟弟。
南宫灵:“……”
等等,白驼山欧阳家?
她不由得再次睁大双眼,仔细看向眼前的白衣少年。
姓欧阳,还千辛万苦地引蛇,这不会是那个喜欢玩蛇的西毒,欧阳锋吧?!
欧阳锋被李溯点了穴,本来就动弹不得,再被她这么一眨不眨地盯着,心里顿时有些发毛。
但他面上丝毫不显,只咬着牙冷哼一声,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
只是知道了他大概率就是“西毒”欧阳锋后,南宫灵的警戒心,也已重新提起。
她完全盯紧了他,不想给他任何耍心眼的机会。
倒不是说她不信任李溯这个灵鹫宫少主的点穴手段,而是欧阳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