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此毒者,若是心中不存爱欲,一点事都不会有,可一旦心中有情爱,思及情爱,便会瞬间毒发。”
“毒发三十六日内,若不能服下解药,那便会剧痛而亡。”
“我若没估错,今日应当是他中毒的第三十五日了。”
“我手中没有此毒解药,便是知道怎么配,也来不及炼制了。”
此话一出,欧阳庄主顿时如遭雷击。
南宫灵也觉一阵天旋地转。
不仅因为欧阳锋只剩一日性命,还因她意识到,无忆用情花毒伤他时,定是知道此毒功效的,否则不会突然对着他提起她。
而若不是想起了她,以他武功,定能擒住无忆,说不定当场就能拿到解药,不用受此大苦。
“难道……”再开口时,她的声音满是艰涩,“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是啊!您老人家神通广大,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欧阳庄主听她开口,也哽咽着问。
虚竹低头扫了床上昏迷的欧阳锋一眼,沉默了一小会儿,才道:“有个死马当活马医的办法,我不知他能否承受得住。”
欧阳庄主毫不犹豫:“既然有办法,那就试一试,还请您出手!”
虚竹想了想,抬手对李溯招了招。
等李溯上前,对这孙儿耳语一番后,又拍了拍其肩膀。
之后李溯就出去了。
欧阳庄主还在巴巴地看着他们祖孙,想问又不敢问。
南宫灵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当即问道:“前辈是想以毒攻毒吗?”
虚竹点头,旋即告诉他们,情花之毒天下难寻,只有在定西与秦州交界处的一处山谷间才有。
那座山谷名叫绝情谷,里头住着一个隐世修道的家族,向来不与外界接触。
“这个家族复姓公孙,在那绝情谷中隐居了几百年,以情花花瓣为食。”
南宫灵听到这里,忍不住猜测道:“他们是想用这种方法断情绝爱吗?”
结果虚竹摇了摇头,说:“情花花瓣是无毒的,有毒的是它枝干上的刺,绝情谷公孙氏,也只有在惩罚谷中弟子时,才会用上情花刺。”
“自然,他们也有这情花毒的解药。”
可定西与白驼山实在不算近,就算是虚竹,也不可能在一日之内,去到那绝情谷,给欧阳锋求得一枚解药。
只能另想办法。
“我三弟曾在偶然间,去过那绝情谷,这神秘的情花之毒,我也是从他那里听说的。”虚竹叹气,“当时他还带了一枚解药给我瞧,我对这情花毒颇有些兴趣,便碾碎了那枚叫绝情丹的解药,试图从解药成分反推此毒。”
那时他根据灵鹫宫医典记载,反其道而行,研究了一下情花之毒。
研究完后,还特地加到了灵鹫宫收藏的毒典中。
但他是从解药出发,推测的此毒,所以许多并不确定的猜想,并没有记录下来。
这也是为了李溯明明也学了灵鹫宫医典,却没认出这是情花毒。
他只知道这世上有这么一个东西,不知中毒后的具体脉象。
只有亲眼见过且研究过绝情丹的虚竹,才能下这种判断。
可惜的是,绝情丹被碾碎后不久,里头的药力便流失了。
而炼这绝情丹,不仅需要许多只在绝情谷生长的草药,还需花上四十九日,才能成丹。
欧阳锋中毒一个多月,哪等得起?
求药不行,自己炼药也不行。
那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毒攻毒了。
“我虽潜心研究过此毒,但也不敢夸口,用这法子能有效。”他告诉南宫灵和欧阳庄主,“因为我当年研究到最后,发现这天底下能压制此毒的,只有‘断肠草’。”
情花罕见,但断肠草并不难得。
至少在苗疆那一带很多见。
它是出了名的剧毒,不认识它的人出入苗疆,若是不小心被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