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义亲自来到小乔身边,一照顾便是十数年。”
“这期间,您或许是听闻街坊的传言,又或许是发现了其他线索,察觉当年乔家大火的端倪,开始了多年的调查。”
“厨子,奶娘,他们是您最先锁定的目标,乔家待他们不薄,他们却狼心狗肺,猪狗不如,卖主求荣,您杀了他们为恩人报仇,并在他们死前,从他们口中得到了指使他们的人。”
“我查到,当年知州派来的官员在数年前便已经患病亡故,而在第一起寅时案发生前,您出过一次远门,正是这名官员所在之处,我猜,他如果没死,他才是寅时案第一名死者。”
“因为黎县令案,以及黎县令和乔员外交好,甚至,乔员外还为黎县令安排了后事,送我离开,更是想要散尽家财四处奔走,要为黎县令……为我的父亲讨回公道,才遭了毒手。”
“主谋死去,却还有许多帮凶,再次回到丰水镇,官府给不出的真相,官府中隐藏的伥鬼,您要亲手把他们送入地狱忏悔赎罪。”
“啪、啪、啪”守义叔拍着手掌:“不得不说,黎爷的故事讲得可真棒。”
“忠义刀啊,黎爷不提我真要忘了这个老名字,黎爷说得没错,我本名是叫毕海杰,前来丰水镇也是为了报恩,乔家就剩下少爷一人,我便暗暗决定,从此世上再无毕海杰,有的只是老管家乔守义。”
“我要替恩人好好照看少爷长大成人,等到少爷长大成人,成婚生子,儿孙满堂。”
老管家再次看向乔圣尧,面上一如既往的慈爱,让人无法将他和穷凶极恶的连环杀手联系到一处,被韩建春拦着的小少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红着眼眶哑声道:“叔……”
“至于黎爷口中其他的事,老头子我怎么听不明白。”
“您还不承认吗?”黎鸣微微一叹:“此前收到消息的时候,我也希望,那个人不是您,叔,可否能脱下上衣,之前我与凶手交锋,伤到了对方,您究竟是否是凶手,一验便知。”
老管家的面色终于变了变,铁一、铁二也手握长刀,随时防备老管家狗急跳墙。
无声的寂静中,所有的动作都在眼前放大。
老管家缓缓脱下了身上的斗笠,露出了被简单处理,已经被血渍浸透的纱布。
露出背后伤痕的刹那,老管家脚尖在船板上轻轻一勾,夹板翻开,寒芒闪过,一柄长刀被老管家握在了掌中。
所有人的心也跟着老管家的动作咯噔一声。
“您该知道逃不掉的。”
“逃?我为何要逃?我为恩人报仇雪恨,不过是要那些贼子血债血偿,有何错?你们这些鹰犬对我苦苦相逼,当年乔家上下二十八口枉死之人的公道,却无人替他们伸冤。”
“你,黎鸣,黎县令之子,你爹当年也是被那些人所害,朱大勇亲手在牢狱之中勒死了黎县令,伪造出他悬梁自杀的现场。”
守义叔又看向了韩立春,韩立春唇角下压:“曹立明知黎县令非自杀,乔家人与护卫家丁事先服用了加了料的羹汤,在睡梦中被烧死,他却装聋作哑,视而不见,给出假的验尸结果。”
“韩爷可知,您眼里的老好人前辈实际却做了那么多亵渎死者的事?”
“我杀人有错,但我杀的都是罪该万死,却还享受荣华富贵之人。”
“ 食人俸禄,忠人之事,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却不懂,你们难道也不懂吗?”
“还有乔元山一家,对,那家畜生也是我杀的,你们可知,他对小少爷做了什么,仗着小少爷不会说话,冰天雪地让小少爷住在柴房,盖着稻草。”
“我找到小少爷的时候,小少爷的手脚除了冻疮,还有青紫的痕迹,他们一家,从上到下竟然以欺辱小少爷为乐,就连三岁的小娃娃,都会在被大人抱着踹向小少爷时发出清脆的笑声,一家坏种,死有余辜!”
“可恨,我当年怒火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