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早上的郁闷一扫而空,抱住相公的腰偷亲了脸颊一口,他家大川蔫坏蔫坏的。两人没回家,直接去了陆家村把布送了过去。
赵北川抱着布进来时,陆母和胡春容都惊呆了,那可是一大匹细布啊,至少得两贯多钱
"这,这是做什么?"
陆遥打扫了一下身上的雪道:“陆云不是要成亲的了吗,这布给他做陪嫁,做两身新衣裳。”
“那....那也不用买这么多布....”陆母有点心疼钱,她是那种最传统的老人,即便日子好了也不能乱花钱,得攒着以备不时之需。陆遥道:“等以后老五成亲也有他的。”
胡春容站在旁边没嫉妒,如今她家得了做豆腐的法子每日能赚几斗豆子,这可比布实惠多了!到年底把豆子卖了,想买什么样的布买不到?“三弟快进屋暖和暖和,都在门口站着干嘛。”
“哎。”陆遥让赵北川把车上的棉花拿麻布盖好,省的被雪打湿了。
妇人哥儿们都脱鞋上了炕,大伙商量着陆云的婚事。
“王家前几日把聘礼送来了,两坛荤油,一头羊,半只猪,一对鸡,一对鸭子,外加六十个鸡子。”这些东西在村子里来说非常体面了。陆遥成亲的时候,赵北川只买了两只母鸡并五贯钱。虽然给钱实惠,但村里人看不见,便觉得失了体面。陆母继续道:“东西只留了一半,剩下的给他们回过去。”
陆云听着大伙商量着自己的婚事脸蛋红扑扑的,那日送催嫁他看见未来的相公了,长相还算周正,身体也很壮实,听说是个老实本分的,他很满意。“初六那天你跟大川早点来,到时候用一用你家的骡车。”
“哎。”陆遥点头应下。
厨房里陆林正在磨豆子,陆父也给他凿了个小磨盘,坐着磨不费力气,赵北川闲来无事,撸起袖子上前帮忙。“你们镇上豆腐卖得怎么样了?”
赵北川:“还行,就是来去路程远,天气不好时不太方便。”
“你们村到镇上十多里路,若是买卖好在镇上租个房子,省的来回奔波了。”
“陆遥也有此意,不过眼下手里的钱紧,过了年在看看。”
豆子磨的差不多了,陆林把最后一点浆倒出来,“前些日子,我听娘说你腿受了伤,好了吗?”
赵北川扶着木桶,“已经好利索了。”
“你千万得小心点,你看我的腿。”陆林撸起裤脚,漏出残疾的那条腿,“什么重活都干不了,半个废人一样。赵北川有些好奇,“二哥,你这腿怎么弄的?”
“小时候淘气,爬树上摘桃子,结果掉下来把腿摔断了。”
那个年头家里穷的饭都吃不起,哪有钱去医腿,找村里的赤脚郎中瞧了瞧,绑上两片竹板就那么养着了。结果里面骨头错位没长好,发现时就晚了,摔伤的那条腿比另一条腿短了一截,走起路一瘸一拐的“真羡慕你有一幅好身体,好好珍惜着别伤了后悔就晚了。”
"哎。"
中午在陆家吃了顿饭,陆母炖了只母鸡,蒸了灰面饽饽。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吃完饭陆遥催促赵北川赶紧往回走,车子一会别於在半路上。
到了家,陆遥赶紧把棉花和布料抱回屋里,摊平在炕上晾着,好好的棉花还没用就被雪打湿了。
小年和小豆在堂屋玩沙包,下雪天没敢往外跑,林大满在厨房磨豆腐,陆遥收拾好东西过来一起帮忙。“哎,东家我今天听说个事!”林大满一脸神秘。
“什么事啊?”
“我听人说,宋寡夫好像染上肺痨了。”
“真的假的?”
林大满摇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