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虽然是大梁人,但既然已经嫁于殿下,便不能算是外人。”
“拉倒吧你。”沙拉里格言语毫不留情,“你之前在庆典上干得那些事都忘记了吗?那些将领们本来就看不惯你,如果他们知道你还要向大汗提了这样的好主意,你猜猜他们会怎么对付你吧!”
“臣妾不怕他们对付。”姜秀宁捏着手说。
“你不怕?你以为你是谁?他们那些人会给你面子?”沙拉里格冷笑,“难不成你还想做第二个林楚楚吗?你别做梦了。”
“臣妾奉的就是国后的命,臣妾有什么好怕的。”姜秀宁抬起眉目,望着沙拉里格,“倒是殿下您,如果是怕臣妾所做之事牵连您,您可以直接明说。”
“我怕?我有什么好怕的?”沙拉里格被气笑了。
“殿下应当想想清楚自己是站在哪一边的,在这部族里,谁才是您真正的依仗。”姜秀宁不卑不亢地说,“你每日和将军贵族们混在一起不是好事。”
“好啊,你还教起我做事了?”沙拉里格说,“那你每日跑去见国后比我去的还勤快,你就没有自己的小算盘了?”
“……”似乎是不想继续争执下去,姜秀宁没再去看沙拉里格。言尽于此,有些人听不进去她也没有办法。
沙拉里格呼出了口气,他也懒得去管这女人的事。他想反正也不是他喜欢的女人,就是被人整死了也不关他的事。
眼不见心不烦,沙拉里格想回里屋,却被姜秀宁叫住:“殿下。”
“干什么?”沙拉里格不耐烦地问。
“近日国后在看血狄的大账本。”
“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殿下知不知道那账本里有问题?”
“那账本里肯定有问题啊。”沙拉里格双手抱胸,“谁没有手头紧的时候?”
“殿下知道这些年的账本有问题为何不主动告诉大汗?”
“我为何要告诉他?我告诉他不就成了告密的小人了?”沙拉里格切了一声,“再说了,这种事本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有什么大不了的。”
“殿下,您在走一条很危险的路。”姜秀宁很认真地对沙拉里格说,“你如果不时时与大汗同心,总有一天你就会与大汗为敌。”
沙拉里格愣了一下,随后转移目光:“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臣妾劝您,若是大汗明日向您询问起账本的事,切勿包庇隐瞒。”姜秀宁说,“若您老实说了,那便是小事。若是你撒谎了,那就是大事了。”
“莫名其妙的女人。”沙拉里格被姜秀宁这些小题大做的话搞得有些烦,今日便不想住下了。
他想往外走,不想有人正好进来,可巧撞了个正着。
“这么晚了你还要往哪去?”只听那人沉声问他。
沙拉里格心一跳,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哥哥旭烈格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