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他,试探着开口:“那个,江时瑧,我想问问你昨天车祸是不是那个人撞的你?就是之前网吧那个被你送到监狱的……”
江时瑧终于收回视线,淡淡笑了笑,“你都知道了?过来坐下吧。”
叶燃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跟他之间这么陌生,他局促不安地坐到旁边,双手放在膝盖上,突然很不适应的样子,“我今天看到新闻了,我没想到当年这件事会牵连到你,对不起!”
江时瑧呼出的气息都是冷的,手指抱着暖炉,还是略有僵硬,“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事情是我做下的,他本来也该来找我。”
“可是,”叶燃还是不安,“是我让你帮忙的,都是我的问题,我没想到他会这么丧心病狂,居然跑到天桥区撞你……江时瑧,要不我赔你医药费吧?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一点!”
窗户忽然惊起一道风,吓走了栏杆上的鸟儿。
江时瑧嘴边的笑意慢慢冷了下来,略带自嘲道:“赔偿我医药费?”
叶燃用力点头,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他愧疚地看着江时瑧手上厚厚的纱布,小心指了指:“是不是伤到手了?严重吗?骨头有没有事?”
他起身端详了一下,发现没有上石膏,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视线又落到他的腿上,隔着被子轻轻摸了摸,“难道伤到腿了?”
腿上好像也没有石膏,叶燃忽然愣住,终于意识到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讪讪坐回了原位,“只是伤到了手呀……”
江时瑧看着他,忽然笑了一声,“怎么了,还得断手断脚才能让你来看我一眼?”
叶燃赶紧摇头,坐回原位,“没有没有,我听李管家说你伤得很严重,我其实很愧疚的!”
他一开始确实很愧疚,愧疚得都要死了,过来看到江时瑧只是一点小伤,忽然就没有那么愧疚了。
但是他不敢说,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那么在意他了……
江时瑧垂眸看着手上的伤,突然觉得时间真的改变了好多东西,以前他只是被纸页划破手指,叶燃都会不管不顾地冲到台上来给他递创口贴。
现在想要见他一面都这么难。
做了三次局,还不如一次意外有用。
他的声音很冷,眼神也很冷,将手上的绷带慢慢解开,“确实只是小伤,伤得没有在那次休息室见你的时候严重,也没有上个月进icu那么危险,你大可不必费心……”
叶燃吓得站起来,“你干什么!”
江时瑧其实是有些自毁情绪在身上的,他执意将绷带全部解下来,伤口生疼,还在渗血,伤痕累累的手就这样暴露在他面前。
他是伤痕体质,很多伤好了也会留下痕迹。
除了昨天那道已经缝合的伤口外,还能看到他的手指上还有密密麻麻的小伤,以及手掌心最深的那一道。
那是他将叶燃从水里拖出来的时候,绳子在他掌心里留下的。
他是个标准的利己主义者,在乎的只有利益,他救叶燃,是因为叶燃可以给他提供足够的情绪价值,这笔买卖很值,所以他从来没有后悔过。
只是他没有想到三年一过,叶燃就把他忘得干干净净,突然让他亏得血本无辜。
江时瑧的呼吸有些急促,垂下的眸色冰凉,深不见底,他故意嘲讽道:“确实是小伤。”
叶燃被那道伤疤定住了,呼吸慢慢变得急促,他僵硬着伸手,即将触碰的时候眼前忽然闪过那天的雨夜,整个雨幕都是红色的,像一场末日的灾难。
窗外一声惊雷,吓得他大叫了起来。
江时瑧忽然起身将他护住,大喊了一声:“李叔,把窗户都关上!”
外面忽然倾盆大雨,窗户窗帘都关上,荣妈给叶燃倒了一杯热茶,他点头说了声谢谢,坐在沙发上慢慢喝了几口,总算缓了过来。
江时瑧坐在床上,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