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伯忆还记得那是夏天的
一个午后,他叼着猎物在洞外转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家人。
等他终于鼓起勇气走进去时,却发现母亲不在,石窝上只有一封信。
信上没有骂人的话,妈妈的用词和往常一样温柔,但每一句话都透着深深的失望。
狐狸对伴侣有着极其深厚的感情,他的父母非常恩爱。
母亲无法接受丈夫的死,又狠不下心报复儿子,所以它走了。
乌伯忆反复读着那封信。
他认识的字不多,看了很久才明白妈妈的意思。它恨他,不想要他了。
为了让妈妈开心,乌伯忆特意活捉了一头小鹿。
他呆呆地坐在石窝旁,连小鹿什么时候跑了都不知道。
狐狸洞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妈妈是自己离开的
空气中还残留着它的气息,乌伯忆却不敢循着气味找过去。
他浑浑噩噩,花了很久才接受现实
偶尔他还会在梦中看见妈妈,他想告诉它自己知道错了,不要它丢下他一个人。
乌伯忆从没想过梦会变成现实,妈妈真的回来找他了。
他激动地晃动尾巴,“嘤嘤?”
大树后的母狐狸立刻嘤嘤回应。
乌伯忆砰的一声变回小狐狸,小心翼翼朝前走去,“妈妈,你不生我的气了?”
母狐狸点点头。
乌伯忆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他有很多话想和它说。
没了压在身上的大尾巴,王记者终于爬了起来
他将嘴贱的男人推进人群里,警告他不要再乱说话。
男人以为他是警察,他怨恨地瞪了王记者一眼,将所有的账都记在了他头上。
这种只敢拿好人撒气的人,王记者走南闯北也没少见。
他没放在心上,转头看向正在互动的两只狐狸,越看越觉得藏在树后的狐狸不太对劲。
王记者眉头紧锁
“那狐狸怎么看着那么.....”
旁边的几个受害者赞同地点点头。
一个女孩小声道:
“软得就像没骨头一样。”
何止是没骨头。
王记者眼睛缓缓瞪大,那哪是什么母狐狸,分明是一张会动的狐狸皮!
王记者和张警官一直在调查村子,知道这的村民都不是好东西。
他已经过了最初的懵逼期,明白狐狸精真的是来救他们的
王记者不会天真到用人类的标准要求一只妖怪,只要狐狸不随便杀人,他就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希望。王记者大着胆子喊,“狐仙别过去,那是张被人操控的皮!”
狐狸精似乎听不见他的话,依旧神色恍惚地朝前走,嘴里喃喃地叫着妈妈。
一部分游客也逐渐冷静下来,其中几个格外精明的,开始跟着王记者一起劝说。
见狐狸精没反应,王记者一咬牙,叫出两个年轻小伙让他俩赶紧去找那个女装大佬。自己拎着棍子冲上去,狠狠给了狐狸一闷棍。狐狸扭过头冲他低吼,“滚开!”
王记者抓住他的尾巴,还没来得及劝他冷静,就被狐狸甩飞了出去。
开黄.腔的男人见状,胆子又大了起来。
他指着同伴的尸体尖声哭喊,“都说村民杀人,咱们在村里住了这么多天有谁遇到危险了!反倒是那只口口声声说要救咱们的狐狸,一口气杀了七个人!我兄弟骂人了就活该被狐狸咬死?谁这辈子没说过一
句脏话!"
“大家好好想想吧,村里有危险狐狸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