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场闹剧结束于大范围的认知干扰。

只要当事人愿意，他有无数种办法从人类的视野当中消失，再在无人关注的情况下在美术展当中尽情欣赏各类作品。“人类”和“经由人类之手所创造的一切”，对于魔女来说都是美妙的嗜好品，甚至偶尔，他也会收藏一些倾注了大量心血的艺术创作，摆在自己的魔术工房当中他和他的使魔先生显得如此无所事事，似乎“哥谭灵脉的管理者”这个身份就像是某个三流基金会的名誉主席一样，都是那种名头响亮但不用干实事的位置。他问，在屏退了周围人八卦的目光之后，这个略显尴尬的场面勉强还能继续维持下去。

“对于之前袭击你的那件事，你没有什么别的应对措施吗?”

“姑且还是有的。”

诺克斯短暂地笑了一下:“齐....尔松，刚刚你在这群人里面检查过了吧?”

对方用那种四平八稳的声音回答:“以当前时代人类魔术师的占比来看，已经是个远超于平常值的水准了。”“嗯，在场的所有人里，除了我们以外，拥有魔术师资质的人还有三

在这个神秘消退的世界里，仅有少数人拥有能够沟通魔力的回路，而在这一小群人当中，真正叩开了神秘学大门的则更是闪而过一一布鲁斯猜想这应该是某种用于洞察的魔术礼装

“你的那些敌人，他们就是生活在哥谭的普通市民?”

从诺克斯的反应当中，他推断出了这个有些令人惊讶的结果:“你在试图从人群当中把他们找出来?”“很多魔术师都拥有自己的社会身份，在与神秘学无关的人眼里，他们甚至有可能只是普通的高中生或者大学生。”大部分人类都不可能脱离群体独自存在，只不过有些人积极入世，还有些人社交相对封闭，大多数时候只和身为魔术师的同类打交道。“芬兰的艾德菲尔特家族经营宝石生意和百货商超，弗雷因家族世世代代经营魔偶生意，阿尼姆斯菲亚家在夏威夷拥有一个完全私人的天文台，印象当中，应该还有人在英国做美食博主一一说实话，我不觉得他做的那些东西算得上是美食。”诺克斯向布鲁斯举了好几个自己熟知的例子:“因为对根源的探索和人类对科学的探索一样，其共同点在于要消耗大量金钱，因此魔术师大部分都拥有可观的财产，或者经营着以家族为单位的生意。”说完之后，他很短促地笑了一下:“这么想的话，除了完全没受过魔术师的教育以外，你倒是挺符合的。居住在灵脉丰富的地方，家族历史绵长，建筑物内部有类似于魔术工房的调整，而且名面上的身份很有钱。布鲁斯忽略了对方对于自己的调侃一不论韦恩家族祖上是否和神秘学有联系，他很确定至少自己和自己的父母都是普通人:“所以你认为，那些魔术师在明面上的身份，是那些在哥谭有悠久历史的家族?”“几乎可以确定，甚至已经有了几个人选。

诺克斯说:“比较麻烦的地方在于，单独做掉他们当中的一两个没有办法解决问题。

紊乱的无主之地。"

在说出“做掉”这个词的时候，他看到布鲁斯的眉毛挑了一下:“这些人

已经在实质上构成了类似于千界树的魔术师利益集体，其内部联系比时钟塔的派阀还要紧密，这些魔术师肯定存在一个共同的组织，而这个组织在暗中影响着哥谭的神秘一一这片土地并不像是时钟塔一开始所预料的那样，是一片灵脉

然而这就产生了另一个问题一一如果生活在哥谭的魔术师足够多，那么按理来说应该会有更多圣杯战争的参与者被选入其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大部分的参选者在此之前都与神秘学没有瓜葛，甚至还有像是迪克这样彻底误入的普通人。诺克斯说:“要么，他们已经形成了高度凝练的共同体，只需要一骑从者作为参与者，就能够实现所有人的夙愿。“要么，他们没有强烈到能够诉诸于圣杯的愿望。”

不论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