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他甚至试图通过令芭芭拉瘫痪来刺激詹姆斯·戈登,好在最后他感到得足够及时,没有酿成更大的祸患。
人类的灵魂究竟是由什么构成的?说实话,这个问题已经某种程度上踏进了哲学的范畴,就连布鲁斯自己都无法清晰回答。
“你在试图把裂开的灵魂硬拼回原状。”
诺克斯举了个例子:“就像是掰开一段圆环形的磁铁一样,虽然它原本紧密无间地合拢着,一旦裂成了两段,就会各自形成两个磁极,自那之后,这两段磁铁就再也无法拼凑成原样了——这个道理你能理解吧?”
童年的科学课上,确实有老师在课堂当中举过类似的例子,这让布鲁斯十分怀疑对方是否曾窥探过他的记忆——但他没有去质问(毕竟也问不出什么东西),而是跟着诺克斯的提示回想起那个记忆当中平平无奇的下午。
老师——印象当中应该是个女老师,但长相已经完全不记得了——曾经当着许多孩子的面摔断过一个磁铁环。那是预先准备好的教具,明明几分钟前还是完整的环形,可在断裂之后却被无形的磁力斥开两半,无论两只手抓住左右两边怎样努力朝着中央靠拢,只要稍一松懈,另外半边就会迫不及待地飞出去,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复原。
再后来,他像海绵吸水一样学习着全世界的格斗技巧,也藉由此走访过不少国度,在一些国家的文化习惯里,他们用“将一整块环形玉饰摔断”来表达破裂的关系和无法修饰的情谊。
这种涉及到文化层面的内容是当时的他所极少关注的,毕竟自己清醒着的每一秒钟都要扎实地投入知识或格斗技巧的学习当中,那些“悠闲的人”才能坐下来慢慢享受的内容于他多半是穿耳而过的背景音,在练习八极拳疲惫的间歇休息时偶然听到,并没有在心里留下太多痕迹。
只没想到,童年时的回忆和少年求学时的记忆会在这个时刻产生微妙的共鸣。
“没关系。”
布鲁斯说:“代价由我来支付。”
反正他已经找过许多次整形外科医生了,由魔女来做修改外貌的手术,效果应该会比现代医学要好一些。
“你是那种从小在教堂里长大的圣徒吗?”
诺克斯挑起眉毛,阴阳怪气地评价:“你能为多少人支付这种代价?还是说,你认为自己要对他的人生肩负起责任?”
这话说出来,连在一边旁听的阿尔弗雷特都听出了语气不对劲,他轻咳一声,想说点什么,却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
“我只是觉得,做尽自己能做的一切,至少不会留下遗憾。”
布鲁斯说:“从你那里借来的力量,应该远比用金钱开路要走得更远。”
而且——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他总觉得,对方不会向自己提出难以支付的严苛代价。
蝙蝠侠向来精于计算,几乎有他周围每个潜在危险分子的应对方案,直到现在,他阅读过大量“从中世纪到现在神秘学当中应对魔女的手段”,单论知识储备估计都已经比一些时钟塔的魔术师还要丰富了。
然而这不影响他以个人的立场对诺克斯抱以还算不错的评价——至少和阿卡姆疯人院里那一众讲不通道理的疯子相比,他还算是个能沟通的角色,且很少说谎,对人类(指整个族群)抱有善意。
“……所以,你想从我这里获取什么代价?”
诺克斯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大部分知道他拥有魔眼的魔术师都很少会敢于和他四目相对。
“反正换张脸而已,如果你的诉求只有这个,对我来说也费不了多少力气。”
诺克斯偏过头去:“……我听说过你们过去的事,如果我也一样做能够与你合作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