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长兄便愈/发/快。
江南萧:“想不想喝水?”
江望津瞥了瞥他。
少顷,他还是点了点头。
江南萧便下榻去给他倒水,转过身的刹那,他眼中全是笑意。
不止爱害/羞,也格外心/软。
江南萧倒的温水。
江望津说先洗漱再喝,一如既往地喜欢干净。
燕来那么爱干净多多少少也是被他影响。
江望津从小就不缺人伺候,虽然没有父母管教,却有赵管事在身边照顾着。赵管事担心以他的身份,将来势必要与京中那些贵人们接触,特意教得仔细。
而他在这方面又特别细致。
江南萧早已习惯,去把水打进来,“等我回来。”
江望津点头,依言坐在榻边等着人折返。
待他将水端回来,江南萧便开始为他穿衣,这是他每日都要做的事情。
“下巴。”江南萧低声开口。
江望津闻言抬了抬下巴,让他给自己整理衣领,同样十分自然。
伴随他的这个动作,颈/间白皙肌肤上的一片斑/驳就这么映入了江南萧眼底。
他眼神一深。
循着他的目光,江望津也垂眼扫了扫,耳尖微/红。他抬起手,自己把衣领一拉,“别看了。”
江南萧便望向他,“好看。”
几乎都不用他怎么出/力,光是他指/腹/上的薄茧印下去,轻轻一/擦也能让对方的身上多出几道印/子。
江望津想说什么,但多年来的君子礼仪没教会他说那些词句,他做不到跟其他人一样同人一起吵架,大多数时候都只能盯着对方。
那双盈/盈的桃花眸在这种时候格外勾/人,江南萧见他望来,毫不犹豫便低头去亲,唇落在后者的眼皮上。
江望津立马不再看人,两人洗漱一番,他喝完水行至殿门前,忽然就看到了尚停在院中的马车。
主子没有吩咐,宫人们亦不敢动那辆车,所以依旧安安静静地停在那里。
仅是瞥了一眼,江望津脑中便不期然想到昨晚他们就是在那上面……
车厢很窄,座椅要容下两个人十分艰难。
中间一度他只能坐在对方身上。
江望津望向身侧的人。
江南萧也看了看他。
“长兄,”江望津再度瞥一眼马车,“怎么还在……”
江南萧‘嗯’了声。
江望津正要皱眉,颈/后忽而被轻轻一捻,江南萧道:“里面脏乱。”
他想着,以身边人的个性,应当不会想让其他人收拾。不然一旦知晓,定要害羞许久,万一日后再不肯同他……
江南萧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
江望津一怔。
江南萧缓缓出声:“稍后我去收拾。”
默了默,江望津别开脸,应:“……嗯。”
车上的脏乱可不止一星半点。
待用罢早膳,江南萧去收拾马车车厢,江望津则待在内殿,连看一眼都觉得赧然。
他记得,车壁上都沾/染了不少……
衣袍扔得满地。
江望津深/吸口气,决定不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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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思索昨日长兄说的‘先除内忧,后清外患’的意思,是要把硕丰帝……
江望津睫羽耷拉下来。
在他看来,硕丰帝算不得明君,且在后来的那几年中,才是真正的行事无度,愈发昏聩。
如今许多都发生了改变,硕丰帝的昏庸似乎也提前显露端倪。
加上对方得位不正。
江望津眼神中闪过一抹厉色,他让林三进来。
后者进门时脸色有点不对。
“怎么了?”江望津望向他。
林三摇头。
他方才进来时都瞧见了……
太子殿下……在清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