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体的先例。她紧紧地抓住铁梯的扶手,喉咙中仿佛哀鸣般发出模糊的嘟囔。头脑中另一个声音在愤怒叫嚣,麦备她对自己、对另一个人格的不负责任。汤辰双腿发抖,但毫不犹豫地往下走。下层的密闭门大开着,她颤抖着小声呼唤:“隋郁.....
然而隋郁不在这里。
汤辰的心空空跳了几下。她转身往铁梯跑。
这里大概还在新河路的范围,虽然距高前夜酒吧还很远,但离开这里她就能够给胡令溪打电话。她确信胡令溪一定会来。而只要通知了明令溪,她就会再次回到饲育所。即便兰花缝绑没有任何战斗力,包括她本人也赢羽瘦小,但不管怎样,必须去救向云来一场辰边冲出小楼边掏出手机,却猛地刹住了脚隋郁正在路灯下抽烟。
他与汤辰前后只见过两面,完全记不住汤辰的容貌。看见一个瘦小的女性怪物从房子里冲出来,隋郁警惕地皱眉。“向云来!向云来在里....上层!”汤辰指着门洞
“他跟我来调查饲育所,但是被你哥哥抓...."
黑色的风从汤辰身边掠过,连话都没听完的隋郁冲进了饲育所。
他从铁梯上跳下,还没挤进上层的密闭门,便先察觉到了向云来精神体的气息:铺天盖地的,混乱的,不安的。他要时心乱了。“向云来!!!”隋郁怒吼,他的声音回荡在通道之中,但还未迈步,他忽然眩晕。
有人闯入了他的海域。
虽然只有一瞬间,可那的的确确是向云来。
但不是正常巡代的向云来。
通道中雾气弥漫,全都是象鼩的气息,但没有隋司的精神体。那霸道的斗鱼仿佛消失了一般无声无息。隋郁听见一个房间传来怪声,仔细一听,居然是隋司的闷哼。他冲进房间,先看见邓老三和他身边抱头蜷缩的隋司,扭头才发现缩在角落里的向云来。
与向云来对上目光的瞬间,那迅速而意外的入侵又出现了一一向云来踏入了隋郁的海域,但又立刻撤离。隋郁朝他走去。辨认出眼前人,向云来流着泪,朝他张开双臂。隋郁紧紧地抱住了向云来。向云来的入侵仍在持续,隋郁不停眩晕又立刻恢复清醒。但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稳定而寻常:“不要怕,我来了。”一根注射器还扎在向云来胳膊上,半管蓝色的药液在注射器中荡漾。隋郁拔出注射器丢开,按着向云来的针口:"我们走。’
他没心思去问发生了什么事,直接把向云来抱了起来。
地上的隋司正经历和隋郁一模一样的痛苦:短暂的眩晕、又极快地清醒。上一秒还想说什么,下一秒眼神立刻涣散,他只能趴在地上无意识地张大嘴巴,口涎从嘴中滴落成粘稠的长线,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看见隋司因为海域被不断袭击一一且成功袭击,而痛苦得无法站立,隋郁心中忽然有一种奇特的痛快。他的大哥,隋氏重要的子孙,从出生开始就被严密而温柔地保护着,一生中从未经历过这样粗暴和无礼的巡弋。只有他入侵和拷问别人,他从未在任何人的巡弋中得到过不安和煎熬这当然不是拷问。但如此反复、如此快速,隋司根本连重新筑起防波堤、抵御向云来的时间都没有。向云来的入侵就像一把小刀,无数次刺入他的躯体,上一次的痛苦还没有消失,下一次又立刻降临。海域像被密密麻麻的鞭子反复抽打,伤痕累累。路过时,隋司伸手想抓住隋郁的裤脚:“你果然对他.....
这话说到一半又停了,隋司的手儡在半途,忽然大吼:“滚出我的海域!!!”吼完立刻趴在地上呕吐。隋郁把他踢开,抱着向云来大步往外走。
“别入侵我的海域,可以吗?”他低头对怀中的向云来说,“我现在开车带你去医院,路上我必须保持清醒。你呢?你是清醒的吗,向云来?”向云来点头,牙关因恐惧格格发抖。
他俩走出小楼,汤辰正要迎上来,忽然像被什么击中一般发出惊叫。她不停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