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还住在一起。
要知道,这两年有意和郑秋白交好,为做人情又或者想做情人,专程送各种礼物来的款儿不少,但没人能从嘴严的阿良那里打探出郑秋白的地址,最多只能将东西送至金玉庭前台,于是想在金玉庭之外见一眼小郑老板,也是难如登天的事情。
薛柔结巴一瞬,还想再问,霍峋黑色西服领口夹着的信号器红灯突然闪烁起来,三下,这是老板的专属信号。
阿良粗略地教了霍峋这玩意连着耳麦如何使用,摁下耳后的按钮,耳麦里轻轻传来郑秋白的声音,他说:“到我办公室来。”
霍峋在薛柔的帮助下得知了老板办公室的位置。
在他离开后,原地三人面面相觑。
销售经理‘啧啧’两声:“不得了,不得了,这是来了个祖宗啊。”
薛柔更是纳闷,“咱们老板换口味了?我当他跟王公子才是关系好的,还有杜少,也常常见面……”
阿良一根筋,只怕自己位置不保,“老板好像被他下了迷魂药,你们说他比我强在哪?”
薛柔打量一番阿良,发现对方的脸上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她感到震惊。
讲真,郑秋白的私生活一向是下面这些职员津津乐道的八卦,而阿良从郑秋白到金玉庭的第一天就跟着,但却从没有员工杜撰歪曲过他俩的关系。
阿良实在是有一张相当安全的脸。
——
郑秋白不是有意在霍峋上班时间‘骚扰’人家,只是他不去骚扰霍峋,霍嵘就要骚扰他。
霍峋去上班,还是穿正装上班,这人生第一次,于是霍嵘央求一张记录这珍贵瞬间的照片,“我们全家几十口人都等着呢,你就大发慈悲。”
眼看霍家三太奶奶都要被拉出来,郑秋白不堪其扰,只能叫人送来平时记录金玉庭各种活动的相机,承诺拍好就叫人去洗了寄到京市。
“如果能有录像就更好了,你知道的,我们家有一间书房,专门留我们几个孩子从小到大的影像和照片——”霍家除了大哥过分严苛,小弟过分叛逆,家庭氛围实在不错。
“我不知道。”
“那下次你来京市,我叫你知道知道,我这还有霍峋小时候穿开裆裤露猴屁股蛋爬的录像呢!”
霍嵘话音落下,郑秋白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你弟弟来了,我不和你讲了。”郑秋白摆弄好相机的录像模式,轻轻放在桌子上,“进来。”
见到推门而入的霍峋模样,郑秋白非常满意。
这段时间在家里,霍峋的穿戴一直是大学生样子的休闲轻松,可他这腰身比例,是天生为正装而生的衣架子,也不枉郑秋白专门叫人去赶制一身合他尺码的黑西服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
“弟弟第一天上班,我当然要看看。”
霍峋眉头一皱,下意识想反驳这占便宜的话,但视线却先一步注意到面前人V领打底衫露出的雪白皮肤上一连串斑驳的红痕,“你脖子上是什么?”
“杨絮过敏。”郑秋白摸了摸,这个季节已经不适合再穿高领衫,“怎么样,工作还习惯吗?”
提起这个霍峋就要挂脸,“你之前可没告诉我要做保安。”
“那你是想做男侍应或者男销售?”郑爷摊手,“男侍应要先培训三个月,男销售要会喝酒会说话会来事,霍峋,你——”
“我怎么了?”霍峋心比天高,他还不觉得这世界上有他办不到的事情。
“你没有情商。”上辈子被客人调侃两句就要甩脸子,连个笑脸都没有,端个酒能摔俩酒杯,给金玉庭造成损失不计其数,郑秋白这回断然不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