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条街,他就闻到了某种甜甜的味道,是糕点店里散发的甜腻面这味儿简直要勾人魂儿了。
饿到有点心慌的郑爷大手一挥,当即命令阿良靠边停车。
“您想吃这个?”阿良纳闷的脑袋往后坐探,他从没看过郑秋白吃这些玩意。
这种居民小区外的街边店铺不是那种奶油西点店,是老式糕点,主卖蜂蜜面包,老式面包,无水蛋糕,桃酥蛋卷这一类老少皆宜的,青中年,一般是很少有人吃。反正阿良不吃。
郑秋白也的确是没吃过这种东西,只是闻着实在香,他站在玻璃窗前,和柜台后的老板娘眼巴巴面面相觑。郑爷不知道哪种才是他闻到的香甜味道,也不知道这些泛着甜蜜光泽的面包哪个可口。
他选择困难。
“帅哥要点什么?今儿的无水蛋糕都是新出炉的,还有老面包....要不给你块先尝尝?”老板娘人好,给郑秋白撕了一大块老面包递出窗子。郑爷站在街边一尝,真真好吃,不太甜,棕色的外表进嘴有韧性,内里却松软至极。
“还有鸡蛋糕和蜂蜜面包,也给你点。”
“瓜子桃酥要不要?还有京味儿点心,牛舌饼枣花酥.....
郑爷手里的试吃品叠了小小一摞,他都来不及往自己嘴里塞。
实在不是个厚脸皮的郑爷叫来阿良,一边嚼蜂蜜面包一边吩咐:“这家儿今天剩下的东西我都要了,给员工们当额外加餐。”老板娘这店铺生意本来就好,到了这傍晚,剩下来的东西也不算多了,阿良付过账,拎了全部东西到后备箱,嘴里还叼着一块郑爷给他的蜂蜜面包阿良吃人嘴短,当即感慨这种老式糕点的确好吃
等阿良上车,郑秋白已经造完了两块他脸那么大的松软老面包,正从塑料袋里扒拉牛舌饼塞嘴里,就这么一路吃到了进入金玉庭大门儿前。阿良本来觉得郑爷胃口好是好事,但是一口气吃这么多,都可以去报名参加大胃王比赛了,“老板,您还没吃饱?”“还好吧,半饱。”郑爷不觉得自己吃的多,他从昨天晚上三点到今晚七点,中途还有时长近三小时的有氧运动,这才吃一顿面包,哪里多?再说,这不就是一袋子点心,哪里能算正经饭?
于是,正式上班前的郑爷还叫厨子给他煮了一碗麻酱鸡丝凉面
农家手工麻酱很香,黄瓜丝水灵,萝卜丝脆甜,但鸡肉有点柴,被郑秋白全挑出去了。
他这嘴,现在不想吃的东西是一点儿不想为难自己往里塞。
挑食不好,郑秋白懂,但他不改。
夜间的金玉庭照样是门庭若市的热闹景象,今儿是周末,来的客人总要翻一翻。
郑秋白站在一楼亲自迎接了几位大佬,又做足细节,吩咐经理把他那些精致手工点心送一份到大佬包间儿,“平时都是送点水果,今天这点心都是手工做的,费时费力,量不多,只给几位送去尝尝鲜。“小郑,你这儿又来了新大厨?”
郑爷笑眯眯,鬼话连篇:
“那倒不是,只是偶然遇到的大师,也没想到味道能那么好,从她那订少了。倘若您几位也觉得味道好,我就琢磨琢磨挖人。”一行人欢声笑语上了楼。
阿良听他家小老板瞎白话,有点担心那群人吃不惯这几块钱的街边儿糕点,这么扯谎,万一再闹出笑话“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这是街边的点心。”郑秋白尝起来很好吃,也的的确确是手工现做,他哪句话说假话了?再说了,这群人,连常喝酒水间的差别都尝不出,这糕点的差别就能尝出来了?
别太看得起他们的舌头,还未必有郑爷的挑剔。
郑秋白最近嘴喝腻了入口劲儿烈鲜明的洋酒,每次喝都觉得痛苦,只喝的下去柔和的干红和轻盈的香槟,因而去包间敬酒,他总要自带酒。托霍峋上次胡乱开酒的福,他新得了不少酒水储备。
今夜消费最高的包间儿到郑秋白去时,他挑了瓶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