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检查一番他们的随身物品。大概是一伙罪犯人贩子无疑。
他环顾四周,确认那些倒地人群之中、并没有受到胁迫的被抓来的“奴隶”存在,便给所有人补了刀。
“……”旁边的芋泥奶油,目睹了禅院晓如此行云流水一般熟练的操作,迷茫的眼神逐渐露出了惊恐。
禅院晓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是迳自走过去,在那伙人的行囊、战备包、战术口袋里,翻找了起来。
地图、GPS导航、指南针……
禅院晓没有自己认路的习惯,一般都是有黑手党的下属负责接送,平时也一直有人带路。所以他就心安理得地路痴、方向感脆弱、外加不带设备了。
到了现在,旁边的这位白紫双发色的同学,别说认路、辨别方向或者使用GPS了,他会不会说话还都不知道。万一人家是哑巴,禅院晓一直对他说话岂不是很冒犯。
看白紫同学一开始的样子——呆呆地递给禅院晓一张电车车票,好像是想要去那个站点的样子。
但是为什么会来沙漠坐电车啊。
真的不是失忆了吗。
也有可能是被那伙人贩子商团绑架,然后经历过剧烈的脑部或精神打击、或是注射了药物,导致失去记忆。
“你是被绑架了逃出来的吗?”禅院晓淡声询问,同时戴着黑色皮手套,从一堆遗体身上捡出有用的东西。
芋泥双拼冰淇淋沉浸在某位黑手党干部如同杀人越货一般的举动之中,闻言终于摇了摇头。
默了良久,他哑声开口:“我不记得。”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样来到这里的,也不记得自己是谁。
他一醒来就躺在这片荒凉的沙漠里,只看见一张写着“Sky FALL”的电车车票,周围空无一人。
他孑然一身在沙漠里彷徨,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禅院晓点点头,清声道:“我帮你找那个站点吧,现在先出沙漠,后面的事,你再自己决定。”
芋泥冰淇淋怔了怔:“谢谢。”
禅院晓把遗体之中有用的东西都捡了,完成游戏里的“舔包”行为,将其放进了脚底的影子里。
他站起来,从影子里捞出一辆摩托车。
这是一辆轻量级的摩托车,跟中原中也差不多是同款,但只适用于城市的道路,并不是什么耐力、探险或者拉力摩托车。
本来也不是为了长途跋涉、越野驾驶而设计的。
对于沙地而言,轮胎、悬架及整体框架还不够坚固,离地间隙也稍微低了一点,防沙过滤器也没有。
但……现在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为什么那群人贩子商团没有开越野车来啊……?他们来沙漠难道不应该开车的吗?有骆驼也行啊。
禅院晓内心吐槽,面色略显阴郁。
旁边的芋泥冰淇淋看见,倒吸一口凉气,身体靠后,清澈而又迷茫的眼睛里,眼神光微微抖动一番。
“戴上,一会儿别睁眼。”禅院晓将一个摩托头盔递给他,随后自己戴上护目镜,跨上摩托车。
他只有一套装备,所以只能拆开了。
护目镜给自己,因为需要看路。头盔就给冰淇淋吧。
俩人一前一后跨坐在摩托车上,在冥茫的沙漠里飞驰而去。
黄沙激起,划出一条长长的车轱辘印。
禅院晓是再三确认过GPS导航与指南针,选择直接往南一直开,一直开到底从沙漠出去。反正这片沙漠也不大。
至于走出沙漠之后是哪里,就不是他打算考虑的事情了。
现在仍是晌午,他尽量要在日